周徐映正靠在阳台抽烟,颀长的背影,看着疲惫、落寞。
贺谦把车厘子递过去,“吃吗?”
周徐映“嗯”了一声,尝了一颗。甜的。
他单手抱起贺谦,放在沙发上,嵌进怀里。单膝撑起,手靠在上面,在漆黑的环境中,捏紧成拳。
周徐映隐隐发抖,呼吸声贴着贺谦耳廓。
“周徐映。”贺谦用手与人分开距离。
“嗯。”
“我没想离开你。”贺谦说,“我没不要你。”
“知道。”
“你不知道。”周徐映的知道过于勉强。
赔罪
要不要的,不过是一句缥缈的承诺。连血缘至亲都无法牵扯住一个人,何况这么一句轻飘飘的承诺。
在周徐映的世界里,他所有的一切都是他用手段留下的,包括贺谦。
只要贺谦有机会,有选择,一定会离开他。
所以周徐映不会给贺谦提供任何选择。
他想做贺谦的唯一选项。
“我不会离开你。”贺谦亲了亲周徐映冰凉的唇,作出郑重坚毅的承诺。
“哪怕我是疯子?”
贺谦的手顺着周徐映的腹肌往下,给了无比坚定的答案。
周徐映眼神微亮。
贺谦用行动说,哪怕他是疯子也不会离开他。
“我给你道歉。”贺谦说,“给你赔罪。”
“受得住?”
“受得住。”
贺谦吻着周徐映的唇,用力地咬破,殷红的血泽像是车厘子汁,在唇齿间缠绕。
被惩罚的贺谦,也不会离开周徐映。
-
贺谦第二天睡醒的时候,身侧空落落的,但是有温度。贺谦揉着腰下楼,想着周徐映应该去公司了。
周徐映正坐在餐桌上,看报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