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徐映推着贺谦坐电梯下楼,楼下能听见蝉鸣、风声,很安静。
贺谦指了指花坛,意思是要过去。
周徐映将人推过去,圆形花坛的中央放着灯,周围昏暗,旁边还有石椅。
贺谦吹着燥热的风,指着石椅,“你坐。”
“好。”
周徐映坐下后伸手握住贺谦的手,怕被挣开,握的很用力。
手握的太紧,风都吹不进来。
贺谦没挣他。
周徐映后仰靠在椅背上,凉凉的,有些硌人,他实在太困,靠着没一会就睡着了。
贺谦低头看着周徐映的手,手背上有一块红,像是烫伤。之前没有,这三天才有的。
贺谦知道,这三天的汤,都是周徐映煲的。
他翻转着周徐映的手,手心朝上。贺谦一点点的抽回手,正要彻底脱离时,周徐映猛的收紧指腹,将贺谦的手重新扣住。
紧紧握着。
都出汗了……
“周徐映,热。”贺谦小声说。
“嗯……”周徐映应他,但不松开。
“你松开。”
“……”没声了。
“周徐映?”
“嗯。”
答了,听见了,就是不松。
贺谦觉得,周徐映这么握着,也不错。
只是有些热,肌肤会灼人。
先灼伤了周徐映,后来才是贺谦。
周徐映做了个冗长的梦,梦见贺谦说要他,说以后都不会走,说想他活下去,说贺谦希望周徐映也能长命百岁。
假的,假的很……
于是周徐映醒了。
周徐映将贺谦推回病房,把人抱回病床,周徐映关灯走时,贺谦喊住了他,“周徐映。”
“嗯?”周徐映回头看着他。
灯已经关了,修长的身影被走廊的灯拉长、模糊,映在地上,一片朦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