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忽然抬起头,看向林叙。
“他……”不会爱我了。
周徐映的喉咙发紧,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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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谦醒来的时候,正躺在医院的病床上,手里挂着吊瓶,他眼睫眨着,一言不发。
医生来查房了两次,他一直是这个状态。
中午的时候,林叙拎着一份乌鸡汤走了进来。他把乌鸡汤放在床头,瞥了眼门,“喝点吧?”
贺谦不理人。
林叙放下汤走了。
出来时,周徐映灰败的靠在墙边,身上的烟味极重,他跟着林叙走到走廊深处。
林叙看着他,相对无言。
周徐映给他递了支烟,林叙不怎么抽烟,今天也陪着周徐映靠在窗边抽了两支。
地上的烟头,落了一地。
周徐映单手撑在窗门上,“他应该知道了。”
林叙盯着周徐映,阳光洒在周徐映的发丝,锐利的轮廓上透着寒凉,他扯唇笑了笑,微弓的眉峰中,散不尽的苦楚。
“你不进去看看他?”
周徐映心脏窒息般闷痛,目光死寂,“他不想见我。”
“你不进去怎么知道?”
周徐映知道,贺谦一生气,就绝食。
“我……我回家给他煲汤。”
周徐映往楼梯间走。
身形高大的男人肩膀微微内曲着,步伐重的像是拖着铅,他把烟咬在嘴里,胸口的钝痛,让他拨动打火机的手不停在抖。
缺爱
周徐映变着法子给贺谦煲汤,用一次性的塑料盒装,每次都让林叙送进去。
贺谦没动过。
周徐映知道,贺谦在和他生气,他手段的狠辣程度,远超乎常人能接受的范围。
贺谦是自愿跟着周明德走的,这在周徐映眼里,与背叛无异。
贺谦还受了伤,腰部落下残疾,以后都无法久坐。
周徐映理解贺谦不想殃及孩子,但贺谦不该跟周明德走。贺谦低估了人性和人心,周家与他早已水火不容,不可能缓和。
又或许,贺谦也希望他死。
周徐映不在意贺谦是否期望他死在周家,他所气的是贺谦不顾安危,身受重伤,险些危及性命。
就这三点,周徐映很难做到不对贺谦发脾气。
所以他没和贺谦见面。
直到第三天,林叙去送汤时,贺谦端起来喝了一口。
是玉米排骨汤。
贺谦看着林叙,“你知道什么?”
“你想我知道什么?”林叙直言。
“他为什么要做周明德的私生子?”
贺谦知道,周徐映与他一样,都不属于这个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