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刘启南说,牡丹和他是假夫妻,那孩子不是他的。而这段时间牡丹住在乡下,确实和刘启南不亲近,两人夜里各睡一张床,且刘启南说自己功课繁重,很少回家。我不知道牡丹肚子里孩子的亲爹是谁,但应该不是刘启南。”
三公子皱眉:“夫人,我真的不知道那孩子是谁的血脉,总之不是我的。你宁愿相信花楼女子的巧言欺骗,也信任枕边人么?”
说到这里,他满脸受伤。
三少夫人呵呵,忽然将下人磨好的墨汁端起来全部泼到三公子的脸上。
“贱男人!”
楚云梨暗暗赞了一声。
在当下,像三少夫人这样敢爱敢恨的女子可不多。
刘母都被吓傻了。
“你们走吧。”三少夫人挥挥手。
刘母起身,勉强镇定着从二人再次一礼,退到门外后跌跌撞撞往外跑。
楚云梨走得不急不慢,出了了知府后衙,门口已经空无一人。她走到了街面上,才看见刘母在路旁等着她
“赵宝云,以前倒是我小瞧了你,你这哪里是胆子小,分明就是胆子大得没边了!”刘母一边说,一边用手各种指。
楚云梨一把抓住她的食指狠狠一拧。
刘母痛叫出声,楚云梨将她的手指扔开:“滚!”
“你……被休回家的女人不会有好下场的。”刘母咬牙切齿,“我回家后就会把两个孩子接回来,你想见儿女,做梦去吧。”
楚云梨似笑非笑:“接回刘家,和你们一起倒霉吗?”
闻言,刘母脸色格外难看。
她不想死,更不想让孙子孙女陪着全家一起死。
以刘家如今的处境来看,两个孩子留在赵宝云身边比较好,只要赵宝云没事,孩子就不会出事。
而赵宝云……且不说她得了三少夫人另眼相待,她不是刘家人后,应该也没人揪着她不放。
刘母紧紧抿着唇,半晌说不出一个字来。
“看在咱们是同村人的份上,我陪着你去接刘启南。”楚云梨心情不错,“我也想看看他到底有没有傻。对了,他的右手已经伤了,除非以后学左手字,否则再也写不了字。即便学会了左手写字,他好像还伤了腿,想要读书科举是不能了。哎呀呀,好惨。”
这话简直扎心,刘母本就难看的面色变得铁青。
“赵宝云,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
楚云梨满脸不以为然,拦下了一架马车,直奔医馆。
刘启南还是没有醒,大夫不赞同现在就挪动他,但是刘母方才去后衙走了一遭,没有错看三公子眼底的愤怒。只因为牡丹腹中孩子的身世暴露,三公子就能把儿子打到重伤濒死,如今她还主动跑上门挑衅,害得三公子夫妻和离,想也知道,三公子一定会再次找机会报复刘家。
在这样的情形下,刘母哪里还敢留在这儿?
儿子在城里来人往的大街上都被人打得半死,她也怕自己被打成这样。
还是回家去,院子里那么多人,村里都是熟人,再是知府公子,也总不能带着一群人打上门去。至于三少夫人上门打人,人家打的是花娘,牡丹的身契多半在她手中。
人家打自己的奴婢,别说只是把人打伤,就是把人打死,也让人挑不出错处来。
刘母心里实在害怕,不顾大夫的阻拦,找了马车请人将儿子挪上马车……大不了路上慢一些,尽量不颠簸。
本来半个时辰的路,走了一个多时辰,到了刘家门外,刘母没有让儿子和男人来帮忙,是去请了邻居。即便是如此作为会让邻居说闲话也认了。
楚云梨下了马车,进屋收拾自己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