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又说,“要不拿刀给劈一下?要……”
咔!
同样是还没说完那句话呢,团团嘴里的椰子壳就应声被咬成了两半。
双手捧着其中一半舔着甘甜的果肉,抬头时,团团也是用那副大惊小怪的眼神瞥了他一眼:
呵,瞧不起谁?
……
过年期间,家家户户都是想着能好好休息几天。
段胜男他们一来可倒好,每天跟着一起去山上砍新鲜的竹子不说,还帮着把基地里的活儿给干了。
九儿的熊舍有点漏水,二话不说就弄了点水泥把屋顶补好;圆梦的院子铁丝网有点松,当天就修补得严严实实。
不得不说,当兵的干活儿速度就是快啊,程穗早起说了一句厨房里的柴火可能不够用,下午就看到厨房的角落码起了两米高的柴火垛,每一根都被劈成了一指宽左右的薄柴。
见基地里还有好几个院子空着,想着长时间没有大熊猫住容易破败,山里的动物可能会顺着缝隙钻进来,闲来无聊时,段胜男又带着四个兄弟把各个院子都巡视了一番。
“老张!扳手给我拿来一个,我给这网再拧拧。”
段胜男的嗓门大,隔着百十米远都能听到她粗犷的声音。
“我这水还没清干净呢,等会。”
段胜男提高音调又喊了一声,“赶紧的!信不信我踹死你!”
被段胜男这么一恐吓,老张也不敢找理由了,赶紧拍了拍手上的灰起身去给她拿工具箱。
远远地看到老张朝这边跑来,未免他挨踹,王冬梅赶忙从屋里出来将工具箱给他递了过去。
“瞧老张那麻利样,之前在部队里肯定没少挨踹。”剥着手里的菜叶,程穗笑着揶揄他道。
回来后继续洗着盆里的菜,王冬梅也不禁问道:“你说小段长得也挺俊的,咋脾气这么暴呢?动不动的就要踹人,前儿我见她踹了小刘一脚,差点没飞出去。”
别看段胜男长了张男人面孔,细看五官还是很俊秀的,就是年轻时受了太多的苦,三十来岁的年纪皮肤晒得又黑又皴,完全没有点女人样。
大年三十那天晚上,就是段胜男在外面踹门才把程穗给喊出来,现在门上还留着她的几个大脚印呢。
不过段胜男这个人是刀子嘴豆腐心,平常嘴上骂得凶,心眼却是一顶一地好,那天二刘上山砍竹子不小心滑了一跤滚下了坡,段胜男嘴上骂他丢脸、不争气,却硬是一个人将他从山上背了回来。
也正是了解她的性子,老张、小刘、二刘、大孬这几个好兄弟各个都把她当“大哥”,怎么挨踹都没生过一口气。
“趁着天早,我再去城里一趟买点药回来吧。”把菜都洗好后,王冬梅擦擦手道。
皎月的肠胃不太好,估摸着应该是天生的,一变天就容易拉肚子。
基地里的药剩得不多,想着今天天气不错,正好去城里再补点回来,顺带着再买点别的东西。
“让大孬陪你去吧,大孬会开车,来去也方便。”
“行。”
中午吃完饭,大孬开着基地里的车带着王冬梅和几个人去了市区。
程穗把药熬好后,把皎月从育儿小院里抱了出来,准备喂它吃药。
“小程啊!”
肩上扛了一把梯子走过来,见到程穗正在给皎月喂药,段胜男赶紧压低了几分音量,“你昨天不是说小院里的灯坏了一个?我来给换一个,不会打扰到它们吧。”
程穗:“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