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孙晴始料未及,而张洋则死死的将那突然窜出来的身影钳制在身下,厉声喝问:“你是谁?怎么上来的?”借助海上飘摇反射的灯光,孙晴这才勉强看清楚,被张洋擒拿住的是一个棕色皮肤的壮汉,很是邋遢,身上还有一股子难闻的鱼腥味。而就算是被张洋给钳制住,他也只是骂道:“奶奶的,怎么这里也有人?操!”言毕,孙晴就看见这人似乎打算吹响脖子上挂着的一个金属挂件,张洋眼疾手快,直接从脑后给了这人一记手刀,将他彻底打晕。“是哨子!”孙晴反应过来,已经惊出了一声冷汗,“他刚刚打算吹响哨子,这也就是说——”很快,游轮上接连传来的骚乱声响,证明了孙晴的判断。登上游轮的,并不只有这一个人。“他还有同伙。”张洋冷静的站在原地,侧耳倾听着那些从游轮上四面八方传来的声响,“而且还不止一个!”张洋的猜测没错,整艘游轮几乎是在同一时间受到了来自各个方位的袭击,这伙人显然十分专业,几乎是第一时间便控制了游轮上的广播站,切断了对外通讯,阻止这里的消息传递到外面。同时,他们也第一时间控制了游船上的救生艇,防止有人趁乱逃走。控制了这两个位置,整座游轮便已经成为了被隔绝的孤岛,他们完全可以慢慢将整艘游轮收入囊中。好在张洋和孙晴所处的位置比较偏僻,因此这地方只有一个人登船,而且还被张洋先手发现解决掉了。“这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孙晴紧张的脸色苍白,“咱们碰上海盗了?”张洋皱紧眉头:“听起来让人难以置信,但眼下的环境也不容我们怀疑。”孙晴抓紧张洋的胳膊,毕竟这是她现在唯一能够依靠的事物:“那咱们现在该怎么办?其他人可都还在游轮里呢!”张洋面色凝重,事实上这也是他担心的问题。打从登上游轮之时起,张洋就一直有些不详的预感,毕竟联想起白天的电鳗袭击事件已经够离谱了,谁能想到晚上竟然还能碰见这种惊喜。张洋不相信这一切都只是单纯的巧合,而如果真是有人在幕后策划这一切的话,张洋只能确定一件事:那个人一定恨透了自己。“咱们先别出声,孙晴,你就跟紧我,全程猫着腰,咱们先出去查看一下情况再说。”孙晴小心翼翼的点头,随后便捂住了嘴,悄悄跟在张洋后面,两人一路猫着腰,先是从侧舷登上去,然后往甲板方向探头观察。甲板上区域无疑已经最先沦陷,上面的客人都已经被勒令挤在一起蹲下,而周围则是十多个手持鱼枪的棕皮大汉。张洋认真观察了一下,这才发现,这些人的棕色皮肤应该是常年在海上混,然后被反复晒伤后形成的肤色,包括他们身上那股鱼腥味估计也是由此而来。这么一想,这帮人指不定真是海盗!出来旅个游还能碰见海盗,张洋忍不住自嘲的笑了笑,自己这经历也是够传奇的了。孙晴压低声音:“甲板已经被占了,咱们没办法从这穿过去,怎么办?”张洋皱了皱眉:“这艘游船上一定还有其他能够通往内部的路,我记得下面有个锅炉房来着,咱们去那里看看。”其实张洋如果真发狠,借助夜色的掩护以及偷袭的优势,他不是没有把握解决掉这帮手持利器的海盗。但问题是,这帮人还有人质,而且这帮海盗很有经验,人均带着哨子,一旦甲板上的动静暴露出去,游轮里的其他人就有生命危险。为此,张洋必须先查明情况,至少也得查清楚,这群海盗的领头人到底是谁。带着孙晴折返往下,张洋最终在侧舷梯下方发现了锅炉房的入口。凭借着超强的力量,张洋强行将锅炉房的大门掰开,里面黑乎乎的,毕竟如今的游船基本上都是使用化工染料,锅炉房这种过去的驱动装置更多只是作为摆设而已。好在也是因为如此,张洋和孙晴不用沾染满身的煤灰,从锅炉房内一路深入,周围的通道也越来越窄,直到两人甚至只能趴着爬进去。“是暖气通道!”张洋回过神来,“过去没有空调的年代,这种游船就是靠这种方式,来把锅炉房的暖气输送到整艘船上。”“换句话说,这条通道能通往这艘船上的所有位置!”孙晴点了点头:“可我们现在要去找谁呢?我们对这里的布局可是完全不了解呀。”张洋直接附耳贴在了管道上,隐约能听见里面不远处就传来了阵阵喧闹声。“先进去再说,我有预感,咱们就顺着这条通道一直找,绝对能找到这帮海盗的头子!”领着孙晴小心翼翼的在输热管道里移动,越是深入,张洋越是能听见那明显的喧闹声。甚至前方都已经隐约出现了光亮。终于,在一片橙色的灯光中,张洋和孙晴来到了一处船舱壁管道栅口前,通过百叶窗一样的栅口,张洋能清晰的看见外面的情况。是赌场!赌场也已经沦陷,不少工作人员和游客都已经老老实实的跪在了地上,被那些尖锐的鱼枪指着。唯有孔候一个人站在原地,当然,这并不是因为他有种,而是因为孔候现在正被逮着问话,连他的腿都在哆嗦个不停。“说,这人到底去哪了!”一个戴着红头巾的海盗直接举着张洋的照片,冲孔候厉声发问:“说出来你还能留着小命,说不出来,你今天就得被扔出去喂鱼!”孔候吓战战兢兢,只能连忙解释:“这、这位大哥,有话好好说,我真不认识这人是谁啊!”“你当我是傻子吗?”那红头巾直接举起鱼枪对准了脸色煞白的孔候,“照片上这人叫做张洋,你小子叫孔候,外号四眼仔,你以为能瞒得过我?”听到这话,张洋内心一紧,这些人竟然会认识自己?:()大傻子:庄稼地里别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