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时候她很嫩,眼眸明亮含水。
此时她成熟了些,穿着一身简简单单的黑色礼裙,却让人移不开眼。
因为她的气质太好了,散漫自然,又透着贵气。
像一个真正的名门千金。
初冉攥紧了手。
凭什么?
凭什么她就长得这么漂亮?
凭什么她才是初家真的骨肉?
老天何其不公平?
“那你呢?你有什么?”初词冷静地反问。
“我……”初冉罕见地停住了。
她稳了稳心神,“我反正不会吊着别人,明明不想在一起,还要暧昧着给别人希望。”
“那又怎么样?”初词无所谓地看着她,“他乐意被我吊着,乐意跟我暧昧,你管得着吗?”
“你……”初冉气急败坏,“你这人真的好没家教啊。”
初词看她一眼:“我要是没家教,你也没有。”
初冉心理防线已经崩塌了,她什么都不管,一心只想看初词变脸色。
“我们俩可不一样,毕竟你从小就在那个清洁工身边长大。”
这句话说出来后,初冉清清楚楚地看着初词变了脸色。
她脸上刚刚的那种散漫悠闲都没了,唇角弧度抿直,垂着鸦羽似的长睫,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她看。
初冉心里升起了极大的满足。
她唇边露出一个得意的,胜利者的笑容,继续说;“我跟着妈妈去医院看过她,她真的好丑,又丑又脏,皮肤干巴巴的,像个老树皮,身上还有一些难闻的味道,词词,我也不知道你是怎么忍受她的。”
初词整个人直接不动了,只盯着初冉看。
初冉弯唇,弯着眼睛,“你知道吗?她见到妈妈的时候,仿佛见到了皇上一样,满眼放光,又一副上不了台面的样子,拉着妈妈絮絮叨叨说你小时候的事情。”
“可是她身上太臭了,妈妈什么都听不进去,从病房出来的时候直接去卫生间吐了。”
初词落在身侧的手缓慢地攥紧,声音无比薄寒:“你什么时候见到她的?”
“唔。”初冉回想了一下,“好像是你参加比赛的前一天哎。”
初词从小语文好,作文写得更是出彩。
她高三的时候参加一个作文大赛,没什么别的目的,一等奖有奖杯,她就是想把奖杯捧回来给陈凤祥看看。
那个时候陈凤祥病得很严重了。
不用医生提醒,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没几天的日子了。
可是等初词参加比赛回来后,她已经不在了。
“还有个更好笑的事情。”初冉捂着嘴,笑了起来。
她看着初词这副全身紧绷的样子,心里颇为愉悦。
“……什么事情?”
初词扯了扯唇,面无表情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