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柳白那‘可怜兮兮’的模样,始皇陛下的脸色反而愈发淡然。对于自己这位左相,始皇陛下能不了解吗?越是叫惨,越说明没事!“怎?”“觉得我大秦的朝堂是那市井坊间吗?被人欺负了便来寻人报复?”始皇陛下冷哼一声,对于柳白的‘眼泪’压根没有丝毫怜悯。这小子能哭,绝对不是因为心里委屈,纯粹是这时候需要他哭!“陛下,先贤都曾言治大国如烹小鲜!陛下言语朝堂如同市井,绝对是对先贤之语的更深层次理解啊!”“陛下,您也知道,臣向来身子骨孱弱,被人欺负了,也只能委屈巴巴得抹眼泪,陛下您不为我出头,就没人为我出头了啊!”柳白假惺惺得开口说道。先是一记马屁奉上,继而就开始卖惨。这一套连招下来,就连始皇陛下都觉得这小子实在是太无耻了!世家勋贵死了这么多死士,锦衣卫毫发无伤,柳白居然还好意思说自己被人欺负了?这种倒打一耙的作风,整个朝堂上也见不到几次。“此时不说自己是武将了?”始皇陛下缓缓坐下,看了一眼柳白。此话说出,就连一旁的顿若都是眉眼一低。朝堂上下,谁人不知柳白‘觊觎’武将这个称呼。如今说自己身子骨孱弱,那不是正好给陛下一个借口,永远不让他当武将吗?这位在朝堂之上向来狡猾的柳相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情形太少见了,就连顿若都觉得是在看政哥大秦最有趣的乐子。“陛下,不是臣吹嘘!臣是智将!运筹帷幄,决胜千里之外,羽扇纶巾,樯橹灰飞烟灭的那种!”“身子孱弱,那是连天道都嫉妒臣的武将天赋,所以加上了些许限制呐!”柳白恬不知耻得开口说道。也幸亏秦朝对于起居注没有太过重视,不然的话,自秦朝以后,‘智将’二字将会成为所有人心中的羞辱之词。“行了。”始皇陛下并没有让柳白继续胡言乱语下去,沉声开口道:“你所求,不过是要给锦衣卫一些权利”"罢了!"“当朝丞相为人绑架,丢人太甚!让你的锦衣卫为你找场子去吧!”“一国丞相,如同地痞无赖,寡人看着都觉得脸面无光!”始皇陛下这一番话虽是说的嫌弃,但是却让柳白心头大喜!“多谢陛下!”有了始皇陛下这道允旨,那锦衣卫办事儿就不用束手束脚了。其深层次的意思便是咸阳城之内,若是还有死士,你柳白抓紧处理掉,免得丢了大秦的脸面!“陛下,臣告”“彻儿近日如何?”就在柳白准备告退开溜之时,始皇陛下淡淡开口问道。语气之中,虽是平淡,但这么一问,已经很能说明问题了。“公子彻贤良淑德,为人温婉”“行了,退下吧!”一听柳白这开口胡扯,始皇陛下就知道这小子并没有想好。不过,在储君这个问题上,始皇陛下倒也还没有真的到着急那个程度。非但是他这大秦共主需要思量,这些臣子又何尝不需要思量呢?“臣告退!”走出章台宫,柳白长出一口气,哪里还有那副‘受了委屈’的模样。开玩笑,冯家对他柳白出招了,柳白这口气要是能忍,屎都能吃了!他自问不是淳于越,没这么有魄力,这一拳不把世家的牙掰断,他柳白这个名字倒过来念!“公子彻”“连始皇陛下都有心看看你了吗?”柳白喃喃一声,摇了摇头。这小子真的担得起大秦吗?北方,代郡。“蒙将军!”代郡主城之中,身为三军主将的赵佗,居然只带了一队亲兵,对于一辆马车中的人分外恭敬。“嗯。”车帘拉起,正是如今在咸阳‘重病卧床,不可会面’的守城大将,蒙恬!“陛下密旨。”蒙恬将一封密旨递给赵佗,举目观察代郡。代郡的大体情况,他基本已经知道了,而现在看看代郡,这个赵佗做的也还算不错。防御之上,基本没有什么纰漏,兵士士气高涨,军备充足。甚至隐约之间,蒙恬还能看出一些兵士眼神之中的战意。赵佗接过密旨,打开一看,瞬间面色恭敬无比:“蒙将军,虎符在军营之内,稍候移交将军。”“不过,”“陛下密旨言,将军秘密领军权,这军令传达,只能是末将来了。”蒙恬点了点头,看着城头飘扬的大秦黑色军旗,开口问道:“此番左贤王灭城外诸亭,军情急报上言明,只有一人回来报信。”“此人如何?”听到蒙恬问起韩信,就连赵佗,眼神之中也有些许喜爱之意:“启禀将军,此人名为韩信,勇武非常。左贤王派出匈奴大将隆道尔围追堵截,此人居然单枪匹马,从大军之中七进七出,硬生生杀回城墙之下。”“若非军功爵制连累,此人勇武,足可三转军功,如今却还欠了五百敌首!”说到此处,赵佗也是难免为韩信感到惋惜。五百敌首,一个寻常兵士,基本上是完不成了。听到赵佗这话,蒙恬眉头微皱。看来柳白所言,并非虚假。这小子倒也不负秦军锐士威名。收为义弟,不算辱没蒙家门楣!“为本将寻一僻静住所,再将韩信唤来。”“代郡城防图以及斥候打探的情报,皆是整理过来。”蒙恬下了两道命令重回马车。赵佗连忙领命:“是!”可能连这个赵佗都不知道,正是因为他今日在蒙恬面前流露出对于韩信的惋惜之情,后来救了他一命。也更是因为这一位此刻还寂寂无名的兵仙,赵佗硬生生靠着在百越七败一胜的战绩,混了个名将的称呼。因为那一胜,万骑开南道,那位兵仙以最不可思议的路线,直破交趾城,生擒百越王,连带着七败的战绩,也被史书记录成‘惑敌之策’。:()大秦:最狠丞相,杀出个万世永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