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序之毫无温度地笑了下,伸手又去书桌上拿烟盒和打火机,好半晌后,缓声说:&ldo;也好。&rdo;
&ldo;不论是职业、经历,还是年龄、生活环境,从客观上说,他的确更合适你。&rdo;
此时钟晚有些茫然了,怔怔看着他。
看他转回身再次背对她,又擡手打开那扇窗户,感受到外面腾腾的热气钻进来,听见清脆的一声响,他打开打火机的金属盖子。
钟晚有点反应过来,紧抿了下唇,又往前迈一步,犹豫着擡起手,从身后轻轻抱住他的腰。
梁序之正点烟的手僵滞一瞬,把打火机丢在窗台上,转过身,下巴正好抵在她头顶,闻到她头发上淡淡的洗发水香味。
他声音很沉,&ldo;什麽意思。&rdo;
钟晚扬起下巴,与他对视,小声咕哝道:&ldo;你都不听我把话说完。&rdo;
梁序之已经下意识地揽住她。
钟晚感受着腰间久违的力道与他的体温,轻咬了下唇,继续道:&ldo;我是想说…从那天之后,我就感觉,我可能没法爱上除你以外其他的人了。所以想跟你在一起,也不会是出于感激或者感动。当然,还好有你,我妈妈的事…唔…&rdo;
梁序之向来是很能沉住气的一个人,且在梁家那样的环境中隐忍数年,比谁都要习惯延迟满足。
但他再一次打断她说话,低下头,捏住她的下巴,咬住她的唇。
钟晚皱了下眉,因为被他咬得有些痛,他不像是要吻她,反而更像真的要来咬她一样,从重减轻,好一会儿才转变成一个真正的吻。
他逐渐探入,但依然吻得很不温柔,像是沙漠中迷途很久的旅人乍然找到水源。
与此同时,梁序之手上的力道也加重,扣住她的肩膀,两人剎那间交换了位置,钟晚被他按在窗户上。
旁边的窗户开着,外头钻进来的热气烘得她背后那面玻璃也是温热的,跟空调房里的气温形成鲜明的对比。
不知过了多久,她浑身都被属于他的气息包裹笼罩,下巴还被他用力嵌着,完全无法动弹,直到胸口隐隐都有些窒息的感觉。
梁序之终于短暂离开她的唇,眸色幽深,嗓音也极沉,看着她的眼睛,语气很慢地说:&ldo;这次再开始,就永远不会有结束的机会。确定想好了?&rdo;
他们的气息此时都不太稳,鼻尖几乎还贴在一起,交换着彼此的呼吸。
&ldo;…确定啊。&rdo;钟晚说。
梁序之勾了下唇,手掌划过她的后背,把她搂进怀里。
这一刻,钟晚也觉得无比安心。
就好像他们从未分开过,他们的关系本来就应该是这样,但又不完全似从前。
是熟悉的,又是陌生的。
许久后,钟晚才再次听到他的声音,因为紧紧贴在一起,她能感觉到男人说话时胸腔微微的振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