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下戏回到酒店,脑海中充满了他的影子。
钟晚漏夜出门,去楼下的烟酒商店,问老板是否有那种散出来带着巧克力味的烟。
当时老板递给她一盒韩国牌子的女士烟,跟梁序之抽的那款有几成相似,却又不尽然相同。
思念太甚,又清楚知道思念也是徒劳,只能用曾经的味道缓解一二,最后起到的却是反作用。
之后几天再想起那个夜晚,钟晚觉得自己怕是得了什麽病,说是疯了都不为过。
梁序之从烟盒中抽出一支,递给她,又点燃打火机要帮她点。
一支烟就那麽长,这距离对现在的他们而言,都是不应当有的亲近。
钟晚说:&ldo;我自己来。&rdo;
梁序之也未作声,熄了那截火焰,将打火机递给她。
金属的外壳带着他掌心的温度,钟晚指尖捏住时,仿佛也间接触碰了他的体温。
钟晚没用过这种打火机,见梁序之和吴邈邈用,好像很轻易就能打出火。
她低头咬着烟,手里捣鼓半天,还是只见几颗微不足道的火星。
见状梁序之又从她手里把打火机拿回去,重新帮她点。
钟晚也不推脱了,就着他的手,深吸一口。
没想到他的烟这样呛人,就这一口,钟晚便被呛得咳嗽起来。
于是梁序之把她手里那截烟也夺回去,低沉的嗓音:&ldo;你还是别抽了。&rdo;
钟晚抿抿唇,又坐回椅子里。
须臾,梁序之偏头看她,目光很深,好似要将她整个人都吸到眼眸中。
&ldo;你刚才说…&rdo;
他默了下,有些意外的语气:&ldo;你也经常,会想我?&rdo;
钟晚刚才脑子完全不在线,这会儿有点回过神,回忆自己说过的话,纠正道:&ldo;我是说,想到你。&rdo;
…这话一出,她自己也意识到&lso;想到&rso;跟&lso;想&rso;好像没太大区别。
梁序之深吸一口气,依然看着她,声音很沉:&ldo;那为什麽,没有考虑过?&rdo;
旁边的纱帘被拉开,炫目的阳光映进来,落在两人身上,把整个空间也都照得亮堂堂的。
他们好像少有在这样的明豔的白昼相见。
曾经,与他有关的所有记忆,似乎都是在夜晚,漆黑一片的夜空下。
钟晚抱臂坐在那,静了几秒,尽可能梳理思绪:&ldo;你刚才说,开始一段正常的恋爱关系。可是无论是你还是我,可能都没那麽清楚怎样才算是正常的。&rdo;
&ldo;大概率,只要开始,就还是会回到以前那样的关系,再经历一次、折磨。&rdo;
&lso;折磨&rso;这个词刚落下,她也发现,梁序之的手指僵滞了一瞬。
钟晚擡头看向他,保持冷静地说:&ldo;就比如这次,你一定权衡过,有魏司莹的事,我不会拒绝请你吃饭,这本质也是一种交换…&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