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晚:&ldo;对。&rdo;
她叹了声气,现在才低头去拆桌上的外卖盒:&ldo;我也说不上现在怎麽回事,之前那几个月唯一的愿望就是让他放我回来,现在算是得偿所愿了,但好像也没有特别激动。&rdo;
吴邈邈眯眼看着她,压低声音问:&ldo;你该不会是还喜欢他吧,或者,你其实也离不开他?&rdo;
&ldo;离不开肯定不至于。&rdo;
钟晚默了片刻,缓缓说:&ldo;一开始我应该是喜欢他的,前段时间我以为我不喜欢了,甚至有点讨厌他、恨他,但现在…我又没那麽确定了,我都不知道我是怎麽想的。&rdo;
吴邈邈叹一声气,拍拍她的肩膀:&ldo;别想那麽多了,不管什麽关系,你们相处那麽久,也不会立刻就走出来的。&rdo;
&ldo;你能回来是好事,剧团的人都盼着呢,几乎每天都有人会提到你。你这样一个人待着容易待出病,正好明早有排练,我们一起过去,也算是给他们一个surprise。&rdo;
钟晚轻轻沉出一口气,&ldo;也好。&rdo;
不论如何,她要走进属于她自己的生活了。
过往这两年多的种种,或苦或甜,都不值得她去沉湎、去感怀。
灯光下,吴邈邈的视线落在她锁骨中间,&ldo;诶,你这条项链好好看啊,这是什麽…keen?是logo吗,我好像没听说过有这个牌子。&rdo;
钟晚这才想起来,双手绕到身后,把项链解下来,又把两条手链都摘下来,一起搁到旁边的抽屉。
&ldo;不是logo。&rdo;她沉默几秒,生硬地绕开话题:&ldo;好饿,我先吃东西。&rdo;
隔天还没跟吴邈邈一起去剧团,手机里张老师就在群里发了通知,让大家去万泰的会议室,不用先去剧团。
看到&ldo;万泰&rdo;两个字,钟晚愣了好一会儿。
等到达后,看见法务和主理人都在场,听到会议内容,才明白今天过来是做什麽的。
法务简单跟他们说,出资人要修改合同的几个条款,投资、运营方式和分红等绝大部分主要条款都不变,只是签在剧团名下的演员不需要再受限制,除了确定好的演出和排练不能无故缺席,其余时间和工作都可以自行决定,包括是否要留在剧团发展。
演职人员和张老师都没有任何异议,因为这项调整对他们来说肯定是有利无害。
期间只有吴邈邈转过头,看了眼钟晚,大概知道资本家为什麽突发善心。
这是放过她的意思。
钟晚则全程低着头,没表现出任何情绪和态度,机械地在衆人之后签了字。
出万泰大楼,一衆人分别打了几辆车,前往排练厅。
门口等车的时候,不少演员过来同她寒暄。
&ldo;钟晚姐,你可算是回来了,我们都想死你了!&rdo;
&ldo;上部戏王杰还说呢,女主角就应该你来演,保证上座率能更高,还给琴琴气得够呛。&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