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边昶的手就要碰上,王秀香大喝一声:“你敢碰我!”
边昶动作一顿,很是无奈:“王女士,我们先生已经不想跟你说话,请你离开。”
王秀香未达目的,如何会轻易放弃。
她神色带着几分狼狈,一面端着高傲,一面却迫于形势低头求人。
让她的自尊破碎一地。
“我爸当年选择将我嫁给你,他说你是个值得托付的人,可詹景文你看看这些年,你都对我做了什么!”
“我为了我侄女,我都这样求你了,你就不能为我破一次原则吗?”
“我这一生都被你詹家毁了,你怎么就……就不能对我有一丝的心软呢!”
王秀香再也维持不了体面,泪盈于睫,流下两行清泪。
詹景文却不为所动,好似将她的话当成一阵风,吹过就散。
这辈子能让他心软的人,一只手就能数得过来。
“毁了你一生的,从来就不是詹家。”
是她越来越偏执的性子,毁了自己。
王秀香不依不饶:“我就只求你这一次,你今天必须答应!王慧如果因此前途被毁,那我活着也没什么意思。”
她的神色隐隐带着癫狂,冲着詹景文嘶吼:“如果我死了,做鬼也不会放过你,我会缠着你们一辈子!”
孟晚冷眼看着,“王阿姨,死后能不能变鬼,还真不一定。你要是真的想不开,兴许连缠着我们的机会都没有。”
王秀香大概这辈子都没玩过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戏码,做得有些生疏。
她冲着墙上撞,王慧用那一眼就能看穿的演技拦着她。
前者哭天抢地,后者着急护着。
其他人,只有冷眼旁观。
这一出戏,没有观众,怎么都是白搭。
王秀香原以为自己都开口了,詹景文怎么都会答应。
却不料闹到这个份上,里子面子都没了,这个男人岿然不动,没有一丝心软。
忽然,大门打开。
门外两人一前一后走了进来,孟晚眸色一凛,看着来人。
进来的女人满面雍容,身上穿着一件低调的素色旗袍,依旧掩盖不住贵气。
“拦着做什么,她想撞就让她撞去,真要死了,申城多的是墓地给她埋!”
詹老夫人冷冷瞥了王秀香一眼,不带一丝温和。
这一眼,叫王秀香寒彻入骨,浑身抖了起来。
“妈……”
老夫人漫不经心转了下自己腕上碧绿的镯子,目光先是在孟晚脸上停顿,并未露出异样。
她也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已经懂得如何掩藏心里的波涛。
若是叫王秀香看出端倪,怕是会走极端。
“你若真想死,趁着我在这里,给你做主埋了清净了事!但我先说好,你是与我儿子离婚了的,想葬入詹家祖坟,那是万万不能够!想来你王家能教出你这般是非不分的女儿,倒是很乐意接收你的遗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