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我好?这福气给你要不要?我有心脏病,把我莫名其妙关在这里一晚上,随时能要了我的命。往后你走在大街上被人捅了一刀,是不是只要你没死,你就能原谅对方?”
校领导被她怼得哑口无言,看着柔柔弱弱,性子还挺辣。
孟晚哼了声,“王慧说她先前劝了你许久,扬言是担心你的身体,她是怎么劝你的?”
詹群目露嘲讽,学着王慧的语气,带着满满的恶意:“你这个病秧子,别回头上了舞台,连一首曲子都没弹下去就倒下了,这么贵的钢琴还得被你糟蹋了。今天这个表演机会你就让给我吧,我总归比你强。”
王慧拼命摇着头,“我不是……我不是这样说的……”
詹景文脸色难看,转而看向公安:“她做出这种事,够坐牢了吧?”
王慧听到他的话,双腿一软直接跪了下来。
“不要,我不想坐牢,求求你们……”
詹景文根本不理,只转头问詹群:“我说让她坐牢,你答不答应?”
要是别人求两句,詹群就心软,那这件事他就不管了。
詹群紧紧攥着拳头,纤细的胳膊连骨头都给凸了出来。
“她想害我性命,我不可能放过她,我要让她坐牢!”
诸如此类的事,王慧经常做。
小时候,大家都当这些事是小打小闹。
王慧说了对不起,詹群就得说没关系。
原谅了一次又一次,下次故态复萌。
这一次,她选择了不原谅,看着公安将王慧带回了派出所。
詹群抱着孟晚,汲取着她身上的温暖。
“孟晚,谢谢你。”
后悔吗
孟晚安抚了詹群一会儿,让她跟着詹景文回去。
詹景文让秘书扶她上车,自己和公安交代了几句。
想到王秀香,孟晚还是忍不住多嘴两句:“詹先生,还是让詹群跟着您回家吧,我怕她妈妈知道这件事,会为难詹群。”
詹景文神色复杂,这件事詹群本身就是受害者,孟晚却在这里担忧詹群被为难。
由此可见王秀香作为一个母亲有多失败。
当年她和王秀香之间的事太过复杂,他的兄长至死还抱着愧疚心,已经很难分辨谁对谁错。
詹群一出生便有心脏病,王秀香那时和詹家划清界限的想法很决绝,无人能劝。
他是港商,家中却有不少人从政,想要来回一趟涉及到太多手续。
久而久之,便对这个孩子造成了疏忽。
等有心管的时候,詹群的性子已经定下了。
詹景文如今想来,满心愧疚。
又因膝下无子,对她更是多了几分怜爱。
“詹先生,詹群的出生,说白了也是你们上一辈恩怨的产物。如果不是你们那一代的影响,她兴许能有更快乐的童年。请你心疼她几分,必要时插手管管她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