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老头拿了张矮凳坐下,“椅子呢?”
林阳民道:“没带来,我那老友宝贝她的椅子,不知道能不能请您去她家里一趟?其中产生的所有费用,我全部包了。”
一听要进城里,周老头就不干了。
“我的工具都在这边,带不走,要是能拿过来最好,不能的话就算了吧。我也不是没修过贵重的,上回这丫头拿来的黄花梨木椅子,也算个稀罕物了。”
文旭知撇撇嘴:“她的东西,怎么能和云奶奶的东西相提并论?你可想好了,这个机会难得,事后酬劳肯定少不了你的!你们乡下,也不知道做多久才能挣到这些钱。”
周老头呵了声,“都是椅子,怎么她的椅子是金子做的?金子做的椅子我这里修不了,我是木工。我是挣不了很多钱,但我能选择不做你们的生意。”
文旭知的话触到了他的雷区,当下是连孟晚的面子都不给了,直接把人赶走。
“请吧,我们乡下地方庙小,容不下你们这些大佛。”
林阳民面露难色,心里已经后悔将文旭知带出来。
“老兄,我这外孙出言无状,实在对不住,我改天再来。”
见他还算识相,周老头气哼哼瞥了一眼孟晚:“以后别什么人都往我这里带。”
孟晚脸色也不大好看,“是我冲动了,下回给您赔罪。”
从五星农场出来,孟晚便没再说过一句话。
林阳民心里歉疚,“真是对不住啊,孟晚同志。”
孟晚对老人小孩向来心软,听见他低头道歉,便忍不住叹了一声。
“老先生,恕我直言,他真的是您亲外孙吗?”
文旭知瞪大眼睛,愤懑反驳:“我当然是,你这是什么意思!”
孟晚勾起唇角,犀利地说出了心里话:“这么直白的话你都听不懂,你哪里像林老先生了?我和老先生刚认识不久,对他的人品和学识气度都看在眼里。但你,无论是品性、谈吐,亦或者为人,连老先生的千分之一都没有,我实在怀疑你们是否有亲缘关系。”
林阳民面露失望,他的两个女儿,确实和他并不像。
更别提他从未插手外孙的教养,不像,才是正常的。
“孟晚同志这话虽然不怎么好听,但确实事实。旭知,你今天的表现让我很失望。我知道你母亲让你跟我是为了什么,你回去告诉她吧,你父亲的事情我不会插手。”
文旭知脸色一白,慌忙解释:“外公,我爸爸是被冤枉的!”
“是不是冤枉,自有学校处理。学做事之前,先学做人。你爸爸若是清白,学校不会冤枉他。他若是罪有应得,那你就应该以此为戒,不走他的老路。”林阳民语重心长说出这一番话。
心里却明白,教养孩子非一朝一夕之事,哪里是三言两语就能扭转性子的呢。
出成绩
文旭知遭了训斥,当下没脸继续在这里待着,撇下他们先走一步。
孟晚见林阳民满脸愁色,便提出能不能把椅子拿过来修。
“不需要很长时间,就几天都不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