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她有点被汉尼拔吻得喘不过气来了。于是贝蒂将汉尼拔彻底堵在自己与这张桌子的中间,除了汉尼拔在说话的嘴巴,贝蒂都在他的脸颊、额头、下颌都亲了亲。
她的呼吸轻轻喷洒在汉尼拔的肌肤上。他们拥抱在一起,从他们相拥的那一刻,他们的呼吸就近乎是交融的。此刻也是。
“我用了曾祖杀敌的武器。我知道,它们害怕我的曾祖。很多年前,也正是我的曾祖将它们关在了那口枯井底下,当然它们也怨恨他,但是却始终会被我曾祖压制。最为重要的是,它们那么多年在莱克特城堡密室的井底都没有动静的主要原因,是因为在密室里,其实有我曾祖杀敌的油画,那在很大程度上就起着压制它们的作用。那一次,你靠近了厨房,它们嗅到了你身上的能力的味道,它们癫狂了,势必要将吃掉你,这样或许,它们就可以暂时逃脱我曾祖的压制。”
贝蒂在他因为说话而小小颤抖的喉结上吻了一下,她对汉尼拔说:“现在,那油画被人割去了。”
“我不意外。”
汉尼拔在稍微仰头承受着贝蒂的吻,这一个对于人来说格外脆弱的脖颈,他却这样明晃晃并且毫无戒备地展露在贝蒂的眼前。
贝蒂在他的颈侧轻轻咬了一下,没有留下任何的痕迹——毕竟如果汉尼拔身上有什么明显的痕迹,绝对会被外面那些家伙第一时间就知道的,特别是将汉尼拔当作是一种稀有动物监视的院长奇尔顿博士来说,他可以轻易发现这一点。
汉尼拔就刚才贝蒂所说的事情做了一个简单的补充:“贝蒂,或许你不知道,那个密室只有我们知道。连仆人也是很少知道的。”
贝蒂将自己的脑袋埋入到汉尼拔的颈窝中:“你现在已经告诉我了。而我也是在那里探查了很久,才知道那里其实是有一个密室的。”
“果然,像贝蒂这么聪明的女孩,可以听懂我所说的话。然后能够找到那个隐秘的入口的。”
贝蒂习惯了他的夸赞,她只是就这件事进行了思考:“可是它们是鬼魂,而且还存在了很多年,没有消失就不可思议了,它们更难以接触到实体——它们如果将自己将那幅油画彻底毁坏割去,要么就是吃了很多闪灵,要么就是诱使别人来帮助它们。”
“是的,贝蒂。它们能够这么快出来,其实我已经想到那幅画应该不在了。”他将贝蒂彻底抱在自己的怀中,他说:“那个时候我五岁,贝蒂。我没有将这件事告诉你,是因为我明确知道你在害怕,我也在害怕,说实话,我第一次真正意义上地看见鬼魂,看见那些埋葬在井底的白骨还能够伤害到我们。我不想你因为我家的事情而感觉到害怕,我感觉到很愧疚,它们总是在吓唬你,攻击你。我不想让你害怕它们想吃你。后来,它们彻底安静了。只是我没有想到,在很多年后的今天,它们有了能力能够从里面彻底出来。”
“因为它们吃了很多小孩。”
“是的。”
“它们要杀死莱克特家最后一个后裔。就是你,汉尼拔。”
“是的。”
“可是它们不能够真正地接触到你去杀你,只能一直以来用这种办间接地杀你。”
“或许,说实话,可能是我身上有我曾祖的血液。”
“汉尼拔,现在那个家伙以为它成功了。”
“是的,它现在在得意忘形。”
“我们可以收网了是吗?”
“是的。贝蒂。我们可以结束这一切了。”
贝蒂轻轻地停顿了一下,她告诉汉尼拔:“汉尼拔,我想要告诉你,其实我找到伯爵和夫人,还有约翰,或许还有米莎。让我想想,现在的米莎应该是几岁了?”
贝蒂看见汉尼拔的双眼里,真的像是一抹火光被点燃一样,近乎带着贝蒂无法直视的光亮。贝蒂在汉尼拔的脸上看见了笑容,一种贝蒂很久都没有见到过的惊喜。
很多时候,汉尼拔都表现得运筹帷幄的样子,这件事或许是真的是他没有想到的。他有些激动,贝蒂明确地感受到这件事。他无法表达自己激烈的情绪时,他就很喜欢将这种情绪化作吻落在贝蒂的身上,他吻着贝蒂,他和贝蒂说:“噢,让我想想,让我想想,贝蒂。应该是二十一岁,是的。我记得的,米莎是在我们六岁的时候出生的。她现在应该是一个美丽的姑娘,虽然她长得不太像我的母亲,更像我父亲一点。”
他就是这样说着,将情绪化作了激烈、猛烈的吻,他不断地吻着贝蒂。
最后贝蒂气喘吁吁地捧起汉尼拔的脑袋来,她说:“汉、汉尼拔,再吻下去,我们可能要在这里干点别的事了。”
他们总是在这个近乎只有他们两个人存在的地界里进行着亲吻。
当然,在面对这样的亲吻后,他们需要控制一下自己的情绪,要不然很有可能,对于他们来说,要是在这监牢里干点别的事情可就不是什么享受的事情了。反正,按照汉尼拔的话语来说——“我不喜欢这个地方。亲爱的。”
他当然不会喜欢这个地方。
确实是如此,如果不是那位让人讨厌的奇尔顿博士总是将汉尼拔当做是动物来对待监视,汉尼拔的这种不喜欢可能会减轻一点。但是贝蒂还是希望在这个时候,汉尼拔和她不要再继续在这个角落里进行亲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