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算知道什么是小姐身子丫鬟命了,回家检查,左眼视网膜受损,我妈提起这件事,无意中发现我哥的左眼散光120度,一时好奇:“你俩怎么左眼都有事?”
这时候我奶自爆,原来我太姥爷(我奶奶的爸爸)就是左眼视力有问题,我大姨奶家的哥,三姨奶家的叔都是左眼视力问题,气的我妈回家大骂:“都是你爸给你遗传的不好基因,我们家祖上好几代视力都没问题。”
说完,大概是为了心里好受点,她自我安慰:“算了,你爸又聋又瞎,好歹只把眼睛问题遗传给你了,没把耳朵问题遗传给你。”
我当时心里当场就一咯噔——因为遗传了,我左耳的听力也不好,但是没敢和我妈说。
然后和我妈取药,一场药店走下来,攒了大半年的医保刚好剩了250(我觉得这个数字在点我),回家是打车回的,下了出租车就晕车吐出来了,因为我电车和加汽的车都晕车,就做加油的好一点,我妈让我努努力以后买一辆自己的车,我看了看工资余额,觉得我适合11路
这个节过的,鸡飞狗跳的
番外二
第一次见到先生的时候,我还记得,那是一个很晴朗的天,桃林乡童声朗朗,漫天遍野的桃林让这里看上去像是仙境。金灿灿的阳光从天际蔓延下来,照的先生门口种植的桑树都在烨烨生光。
满眼红粉,先生的院中却是翠绿一片。说来可能无人会信,在看到先生院中那几棵古老的桑树的时候,我第一次感觉到,先生像是天上的神仙。
我费尽千辛万苦见到了先生,先生与我讲述他的义理。我只听了只言片语,便察觉到先生的义理与我的所知所想完全不同。
是的,虽然只有只言片语,虽然那些不经意间流露出的思想仅仅是先生刻意隐藏也隐藏不住的浩瀚思想中微不足道的一小支分支,但是我还是察觉到了,我和先生可能不是同一路人。
我隐隐察觉到,先生像是天上的神仙,又像是古书中描绘的饱读圣贤书的先贤,他们在不停地做梦,为自己描绘出一个理想的国度,骗人又骗己,还要骗所有人都相信他们那不切实际的理想。
而我不一样,我想要是的王权霸业,是带领凉州铁骑遍踏江东青苗,去问问远在临安高坐明堂的女人,当初为什么要抛弃我。
至于黔首的死活?
黔首活得好是盛世标配,我在乎的不是他们过的好不好,而是他们过得好,才能证明我是一个合格的,甚至说是伟大的君主。
这般想来,我与先生虽目的不同,但到底殊途同归。他们儒生不是常说君子和而不同吗?我与先生这般也算吧。
所以我费尽心力想留下先生为我效力,即便我清楚先生的义理那样恐怖,恐怖到也许有朝一日,我会控制不住这燎原的星火,亲眼看着燎原之火摧毁我的统治。
不过这都没关系,有挑战性的东西才有意思。更何况,我也很好奇,这个满身神秘的先生,他所坚持的义理究竟是什么。
我一开始的想法不过是想利用这位先生维系我的统治,但这个初衷什么时候变了,我也不知道。
或许是看到他一力抗震救灾,甚至孤身入疫区的时候?
我也从未想过,当我听到先生不顾危险孤身入险境的时候,我想的不是“他死了谁来给我出谋划策”,而是……
“他要是死了,我怎么办?”
我在长安宫日日夜夜地期盼他的消息,又心焦,又暴躁,我渴望得知他消息,又怕送来的并不是好消息。
也许先生这辈子都不会知道,在他在隔离区的那段日子,我像变了一个人。
但凡关于他的消息,侍者送慢了我觉得他们不够快必然是惫懒,送快了我又担心是不是传来了什么不好的消息,不然侍者怎么会这样惊慌失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