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这两位名将的命运都不太好,李牧没遇到明主,被玩烂的离间计都能在他和赵王迁之间起作用;公孙起倒是碰到个英明的君主,可惜公孙起和秦昭襄王的cp感就来自于be感满满,“如君不行,寡人恨君”,爱是真的爱,恨也是真的恨。
白未晞淡淡道:“封号是武安君的没一个有好下场。”
游溯补充道:“喜欢武安君的也没有好下场。”
这说的八成是指游洄。
白未晞明智地选择闭嘴。
游溯抚摸着游洄的棺椁,许久后,他轻声说道:“仲牧,阿兄会带着你一起打到临安。”
白未晞的眼皮跳了跳。
淮南的丢失意味着游雍从此一统北方,和朝廷划长江而治。而朝廷当初为了表达进取之意,将国都立在了离长江很近的临安。
当淮南丢失,窦其期战死的消息传到临安之后,临安朝廷争议的不是如何挽回败局,而是将国都迁到东南沿海的永宁还是荆南的南昌亦或者更南方的庐陵。
大殿上吵的一塌糊涂,太后娘娘却没有心思管这些人为什么会有这么离谱的想法了,以为天子季涓流得知淮南丢失,窦其期战死之后,气急攻心之下口吐鲜血,现在气若游丝。
窦强女一直陪在昏迷不醒的季涓流身边,季峨山看着压抑,转身离开了天子寝殿。她转而去了后宫中的一座宫殿——福康宫,这里住着她名义上的庶祖母,景帝的妃子,现在的太皇太妃朱丰年。
当然,朱丰年还有另一重身份——长沙王太后。
长沙王季穰是景帝的小儿子,明帝的幼弟,现今天子季涓流的小叔叔,虽然长沙王这位小叔叔实际上比季峨山还小一岁。
季峨山走进福康宫的时候,朱丰年正在拜神。季峨山抬起头,认出朱丰年正在祭拜的神正是东皇太一。
东皇太一,古楚地最高的神祇,其身份尊贵到在祭祀之时甚至没有巫者可以扮演。
季峨山笑道:“娘娘好雅兴。”
朱丰年甚至没有抬头:“东皇太一在上,会保佑陛下平安的。”
季峨山闻言走到朱丰年身边,也对东皇太一拜了一拜,才说道:“娘娘,你说,陛下为何病重?”
朱丰年声音淡淡:“阖宫上下皆知,陛下因窦将军丢了淮南而怒极攻心。”
季峨山又问:“那娘娘可知,是谁将淮南战败的消息传到陛下的耳中?”
朱丰年的眼皮颤了颤:“这点予不知,想来消息沸沸扬扬,瞒也瞒不住。”
“哦。”
季峨山意味不明地“哦”一声,忽然问:“刚刚孤进来的时候,娘娘说是在为陛下祈福?”
朱丰年:“天子有恙,这都是本宫应该做的。”
季峨山忽然笑了:“陛下若知娘娘如此为他着想,必然欣慰,天下臣民知道了,也会感慨娘娘的一片慈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