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溯扬着下巴问:“你们所说的都是真的?”
几个降将连连点头:“确实如此,我等绝无虚言!”
游溯又问:“他们向着哪个方向走了?”
几名降将互相看了看,最终一人说道:“我们没看见。渡河逼着我们背对着他先逃,我们都没有看到他带着窦太主去了哪里。”
游溯当即下令:“全城戒严,找到他们!”
说完,游溯的眼中带着几分无法消融的冷酷:“一旦发现,格杀勿论,无需活捉!”
此话刚刚说完,一人便道:“此事不如交给老臣来办,如何?”
游溯抬起头,却发现进来之人竟是本应在长安的崇云考,游溯当即问:“录公怎么来了?”
崇云考躬身行礼:“请主公恕罪,但老臣听闻主公拿下了襄阳,实在是忍不住。”
毕竟襄阳和樊城之间的那条官道,崇云考所侍奉的第一任君主雍王麟便死在那里。
崇云考这么一说,游溯便咽下了所有斥责的话,只是轻飘飘地说了一句:“下不为例。”
崇云考在心中幽幽地叹了口气,说道:“多谢主公。”
————————
黄辉的故事告诉我们,不给员工放假的老板是要掉脑袋的。
岂曰无衣
渡河再一次将假面伤疤贴在了脸上,装作一名毁容的哑巴少年。季峨山则摇身一变,穿上了粗布麻衣,抹灰了姣好的面庞,成了哑巴少年的丑女姐姐。
季峨山看着水中倒映出的模糊容颜,一阵稀奇:“孤还是第一次见到自己这个样子。”
渡河不知道在忙叨什么,闻言头也不抬地说:“你在别人面前也自称‘孤’,咱们就可以一起给雍溯士卒当下酒菜了。”
季峨山白了他一眼:“知道了。”
见渡河披上外衣要出门,季峨山好奇地问道:“你要去哪儿?”
渡河:“去游雍官府报官,拿你换个前程。”
季峨山:“……滚。”
渡河滚了。然而他刚出去没多久,季峨山所隐藏的农户家便迎来了游雍士卒的搜查。他们搜查很的是仔细,甚至问起了季峨山的籍贯,见状季峨山不由庆幸渡河先行离开——
她画一个丑装,便可以装成普通农女,但渡河脸上的刺青却做不了假,只能拿假伤疤遮掩。但如果他们在一起发现,那目标可就太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