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良觉得有些难过:“老大,我们下次再见陟南,是不是就要在战场上了?”
孟良满面悲戚,渡河却笑道:“往好处想,也许等不到我们见面,陟南就先死了呢。”
孟良:“……”
渡河拍了拍孟良的肩膀,说道:“现在不是操心蜀国,雍国的时候,操心操心自己吧。这一战,我们必须将蹇愿留在琅琊!”
【兖州,泰山】
自从游洄率领一支五千人的军队走穆陵通道支援琅琊之后,白未晞就驻军在泰山脚下的奉高,一点也不见着急地和驻守泰山的鬼面军玩起了拉锯战。根据鬼面军的斥候汇报,说游雍的军队在奉高营地里甚至玩起了蹴鞠球。
斥候说:“不是齐地流行的技击蹴鞠,而是十几个人为一队的新型游戏。属下看了一会儿,可好玩了。”
方万舞一巴掌拍在斥候的头上:“玩玩玩你就知道玩,还不滚下去。”
斥候颠颠地离开了。
方万舞坐在军帐里,一脸痛苦地抓了抓头发。渡河给他传了信,说是雍王溯正率兵攻打山西,并和燕王易水做了交易,用兖州来换取燕王对山西的不闻不问。
但至于为什么现在在兖州驻扎的军队还是游雍的而不是燕王的,渡河说他也不知道。燕王易水和雍王溯的选择出乎渡河的预料,他在战前确实是没有想过会发生这样的意外。但事到如今也只能以不变应万变,渡河要求方万舞务必守住泰山,将雍燕联军锁在泰山之外。
可现在的问题是,不是方万舞守不住泰山,而是游雍的军队根本不肯进攻泰山。方万舞至今都想不明白,为什么白未晞就敢在河周鬼面军的虎视眈眈下,在兖州慢悠悠地耕田。
现在,他们还在泰山山脚玩蹴鞠?游仲牧是怎么忍得住的?
方万舞头秃。
忽然,脑中灵光一闪,他再一次召集斥候,问道:“游仲牧呢?他的将旗在哪里?”
斥候不解,但还是说道:“就在山脚军营插着呢。”
方万舞冷笑:“游雍大军一开始来的时候,也是打着游仲牧的旗号,实际上呢?主事人是谁?快去,再探,务必给我找到游仲牧在哪里!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五日后,斥候带来一个很不幸的消息:“将军,找遍了,没有找到游仲牧的下落,他的将旗还插在奉高军营,但是已经许久没有人见过他了。”
方万舞当场脸色一变。
【徐州,大岘山,穆陵关】
游洄带着五千步卒身着轻甲踏入山林,一路躲避毒蛇猛兽,来到了穆陵关。
夜半,游洄带着小将束薪顺着嶙峋怪石偷偷潜入穆陵关——但也只有他们两个人能做到。
游洄从城墙上跳下来,对着束薪笑道:“不愧是能窃蜀王之玉的壮士,有种!”
束薪笑道:“将军谬赞……等等,将军,你说什么?”
窃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