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炎……”,
“元兄……”,
二人返身跑过去,李雪颜立刻给元景炎把脉,脉象十分虚弱,是刚才内力运行过度,身体撑不住才会如此,白八角赶紧跑回村子找来几个青壮年将元景炎抬回了自己的家中,
“可有卷镇”?
“有,是祖父留下的,我一直不会用,便收藏了起来”,
白八角赶紧去将那年代十分久远的卷镇取来,李雪颜打开卷镇,银子上已经有了灰尘,
“劳烦你打盆清水来”,
“好”,
李雪颜将银针在清水里洗净,然后用自己的衣角擦干,解开元景炎的上衣,在胸膛摸索着刺下银针,一根根看似没有顺序却又有顺序,她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
“好了,不过白大夫,小女子还要劳烦你几件事情”,
“李姑娘吩咐就是”,
“你这可有小巧的弯刀,方便拿在手上使用的”?
“我家倒是没有,那胖屠夫家倒是有,我见他经常用来刮猪毛”,
“还请你帮我借来,顺便准备一盏烛台与热水,止血的药粉与绷带也给我一些”,
“李姑娘你是想”?
“我要救我家……相公的左手,再拖可就真的来不及了”,
“好,我去准备,热水锅里有现成的,你去打来就是,烛台就在屋子里的书桌上”,
说完,白八角就匆匆忙忙的出去了,李雪颜知道他是帮自己借弯刀去了,李雪颜乘元景炎还未清醒,就出去煎麻沸散,一会给他喝下,他手上的腐肉必须剔去,所以在这条件极其简陋的环境之下,李雪颜还是愿意大胆一试。忙活好这些,白大夫便回来了,顺便带来了李雪颜需要的东西,
“可是这个”,
李雪颜拿在手上试了试,倒是挺顺手的,
“就是这个”,
“是这个就好,我也有一事想求姑娘您”,
“白大夫请说”,
“那鸡血藤用剩下之后可否赠予我,以便以后需要也可造福更多的人”,
“那是当然”,
“那我出去给你们煎药,有什么需要叫我一声”,
“好”,
一切准备就绪,李雪颜看了看还在熬制的麻沸散,还需等候一些时候,李雪颜握住元景炎的手,
“景炎,你相信我,我一定保住你的左手,你放心的睡吧,明天一早醒来一切都好”,
喂元景炎喝下麻沸散,试探了一下他的鼻息,已经沉沉睡去了,李雪颜将那弯刀洗净擦干之后放在火上烘烤,然后借下元景炎手上的绷带,用热水将伤口附近洗净,用银针封住手臂上的穴道,以防一会失血过多,最后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她拿起那弯刀便开始慢慢的剔除伤口周边的腐肉,期间,脓水顺着手背上留下来,李雪颜根本无暇顾及,一心一意的剔除腐肉,那场面简直不忍直视,翻过他的手背,李雪颜查看手心,手心倒是比手背好得多。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外面早已经天黑,老福头打渔回家发现屋子里没有人,急急忙忙出来寻找,最终在白大夫家找到了二人,
“这小伙子到底是怎么了”?
“说起来一言难尽,不过老福头,我总觉得你是遇上贵人了,此二人看起来不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