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笃定宋鹤不会为了我去反驳她。
却忘了在这种事情上,宋鹤从不违背原则。
宋氏集团公关部很快贴出了一份声明,将八年前的一切讲的细致又清楚,甚至还附带上了各种证据。
从原本的宋氏陷入危机求助苏家无果,但苏家妄图吞并宋氏失败,再到苏昭昭那条消息。
【宋鹤,我不需要一个这么无用的男朋友,分手吧。】
证据确凿,事实清楚。
舆论瞬间反转,苏家的名声更是一落千丈。
而宋鹤在得知这件事被我知晓后,更是难得发怒,对其他公司施压,将好不容易找到工作的苏家人辞退。
苏家人得知一切都因为苏昭昭后,对她再也不复曾经的宠爱。
怨愤责骂,争执吵闹变为常事。
而这些我已经不关心了。
我总是盼着自己的痛苦早点结束,又在望见岑姨通红的眼眶时勉强挤出笑容。
直到某一天早上,当我睁开眼时,却发现眼前一片漆黑。
我失明了。
医生说是因为脑癌晚期,视觉神经受到压迫才造成的失明。
换句话说,大概率是治不了的。
我曾以为我会大哭大闹,最后在崩溃中接受这件事。
可事实上,我只是平静地应了一声,又客客气气地让医生离开,想岑姨提出找一个护工的请求。
岑姨年纪大了本来禁不住折腾,我失明后行动不便,岑姨一个人根本没办法照顾。
岑姨起初不同意,最后还是给我找了一个护工。
那个护工是一个聋哑人,不会说话,手上更是常年带着手套,听说手受过伤太丑了不愿意露出来。
护工照顾的很仔细,对我的一切也很熟悉。
但他从不发出声音,很多时候只是默默站在我的身旁,陪我一起待在阳台或草坪上。
可我性子不好,每次岑姨不在时,我便忍不住地发脾气。
摔东西,提出各种苛刻要求,又总是临时起意忽然反悔。
他被我砸伤了无数次,更经常拿着好不容易买来的东西,默默走出病房丢掉。
有时候甚至让我觉得,我都已经变成了一个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