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岩知道敌军随时都有可能会来,此刻已经和姜玥兵分两侧,五万多的将士,官道两侧,皆分了不足三万兵力,埋伏在两侧隐匿的树丛中,分别各自由自己的千夫长领队。张岩之所以选择此处,就是因为官道两侧百米位置,长满了灌木丛,便于隐蔽,而此处距离,也恰好在他们将士们的射程之内。……敌将宇文渐这方,先开始他行军放缓了些,意在等候辛蒙折返,一直也未曾等到的消息,宇文渐内心泛疑。两日前,他想着行军日程还有两日,他内心复杂,生怕幽兰州因他晚到一步,而遭到失守,更怕幽兰州已经失守,此时忐忑的一颗内心,思来想去。他更怕是东临军计策,决定不再等候,开始驾马狂奔。驾马狂奔的他,马步奔跑速度,比敌将辛蒙追赶夏元辰的马步、还要迅速。反正,良州城一时半会儿,也攻不破,且良州城附近,还有不少郡县,怎可能几日攻破。遂,他马蹄飞溅,他们军队行驶之处,尘土飞扬,仅须臾间,北燕将士们的身影、便由一处山头,跑向了另一山头……在穿过一处峡谷,宇文渐挥手示意,暂停马步,“东临军很有可能在此处设伏,莫要中了埋伏!”他先是派人,攀上高峰探查敌情,确定东临军并无埋伏,方才小心通过了峡谷。继续狂奔,狂奔至一处山峰后方,他亦下令,放缓马步,谨防他们刚刚绕出山峰,前方便会出现层层埋伏。确定无误后,再次前行……在行驶至一览无余的通畅官道,他放松了警惕,再次下令,“将士们,加速行军!”正因畅通无阻,宇文渐行军,快如闪电。只闻行军声,不见行军人,军外之人只能看到一抹黑影在闪电瞬移……“他们来了!”张岩大老远听到了呼呼风声,当即吩咐身侧将士,“注意隐蔽,随时伏击!”姜玥等玄武军,就身在张岩对侧位置,在听到行军声响的那一刹那,她便是下令,“弓箭上弦,准备突袭!”宇文渐率领他的北燕将士,依旧在畅通无阻……但是,忽然间,前方道路莫名出现排排拒马。然而,宇文渐在看到拒马的时候,就已经晚了,视觉原因,拒马颜色,跟马路相近,容易被忽视,他们根本就止不住马,就像现世高速路上,刹不住车那般,位于前跑的宇文渐,马儿最先冲到了拒马之处……他只来得及惊呼一声,“有埋伏!”马儿该怎么冲,还是怎么冲。他情急之下,勒紧缰绳,刹那间马蹄上扬,腾空跃起,穿越了拒马、都怪他,一听到幽兰州受到威胁,太过急切。也怪他,太过轻敌,更是怪他,跑的太急。他哪里会想到,东临军会在此处设伏,一般设伏,不都在两山之处的,峡谷间?紧随,跑在前排北燕将士皆腾空跃起、穿越拒马者,继续前冲,未能穿越者,马儿被阻之刻,便已经摔下了马背,马儿摔倒,嘶鸣声响,不慎将原本马背上的敌军,都踩在了马蹄之下。因为被堵拥挤,马儿相互碰撞,排排倒地。最前侧将士因此摔倒在了拒马之上,那感觉、那滋味……只有他们自己知道。偏偏在此时此刻、姜玥和张岩以及众千夫长们,纷纷找准时机,就在姜玥和张岩不约而同,同刻下令,“放箭!”众千夫长不用下令,他们各自的将士们,就已经箭雨齐发,射向了官道敌军。因敌军堆积,可不就一射一个准儿。宇文渐在驾马冲出拒马的那一刻,便随同众冲出之人,开始止步。但是,因为两排拒马相差太过相近,可想而知,根本就不好止步。因姜玥和张岩的目标都在宇文渐身上,他挥挡箭雨的动作,有些应接不暇。在看到前方亦阻挡的那一排接着一排的拒马,宇文渐内心烈火熊熊燃烧,只得驾马,接连翻越拒马,终于止步,宇文渐猛烈调转马头,马儿因调转太急,直接摔倒在地,但仅刹那间,就在后方马儿冲近的那一刻,马儿在宇文渐迫使下,迅速起身,绕到了一侧位置。姜玥和张岩等领将,仍旧弯弓搭箭,箭矢瞄准了宇文渐方向,箭雨频发。但是,箭矢打在他的身上,原地闪退,跌落在地。可想而知,宇文渐的战甲就如同幽兰城池那般,坚不可摧,用料好的没话说。凡是要害,均没有可乘之机。宇文渐看着地上层层冷箭,深吸一口气,开始命令他的将士,“两侧前行!”但不曾想,他的将士才刚冲至两侧,惨叫声就齐齐响起……等待他们的,是进一步大大小小的陷阱。前面有人中招,后面的人,便能完好的绕过陷阱,进而跌入新一轮的陷阱,再有人继续探路,继续跌入陷阱,又为后方的敌军,指明了方向,等宇文渐带人,完全冲出了张岩的伏击,他们的十万大军,已经折损了近两万有余……宇文彻看着自己的将士,一个个被冷箭射杀,看着他们毫无防备的踏入陷阱,看着他们鲜血淋漓,听着他们的惨叫连连……这个伏击之地,足有数百米长,他想象不到的大。他早就憋不住心中愤恨,但也并未被愤怒冲昏了头脑。他冷静下来,率领身后,这七万余完好冲出伏地的将士们,依旧想着,继续前冲,前往幽兰救援。但是,就在这时,张岩率领姜玥等一众东临将士,阻住了他们前行的道路。宇文渐在东临将士阻拦的这一刻,胸腔似要炸裂。两军对垒,宇文渐看着前方这个,让他叫不出名字的东临领将,张岩,又不经意间,又看了眼张岩身侧的姜玥。“没想到啊,竟是两个无名之辈!”在他眼中,张岩,早就成了死人。张岩亦冷静看着面前将领,有些眼熟,“前来送死,就怨不得我们!”宇文渐:“幽兰州,你们休想夺去!”:()胎穿古代农家,农门女将名满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