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战场上的硝烟刚刚散去。空气中还弥漫着,血腥与焦土混合的刺鼻气味。袁绍身着锦袍,却满是污渍与褶皱。他脸色冷冰冰地站在一片狼藉的营地中,眼神中透着疲惫与愤怒,开始清点物资。营地内,原本整齐排列的营帐如今大多已化为灰烬。断戟残兵散落一地,受伤的士兵痛苦的呻吟声此起彼伏。袁绍眉头紧皱,心中满是懊悔。他实在没想到,公孙瓒竟然如此疯狂,敢冒险奇袭他的营地。“早知如此,还不如挖地洞呢。”他喃喃自语,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一旁的郭图眼神空洞,失魂落魄地在废墟中徘徊,嘴里不停地念叨着:“没了,都没了。”袁绍心烦意乱,转头怒喝道:“什么没了?”郭图身体一颤,仿佛才回过神来,哭丧着脸道:“军粮没了,只勉强抢救回来三天的粮草。”袁绍听闻,痛苦地闭上眼睛,双手握拳,指节泛白。他想起为了这场战役,冀州付出了巨大的代价。百万石粮草源源不断地运来,如今却化为乌有。“为了此战,冀州都搭进去百万石粮草。”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带着无尽的悲愤。逢纪拖着沉重的步伐走来,试图安慰袁绍:“好在攻破易京,灭了公孙瓒。”袁绍猛地睁开眼睛,眼中闪过一丝光亮,急忙问道:“公孙瓒呢?”逢纪微微低下头,犹豫了一下道:“昨晚杨业强袭易京,生擒了公孙瓒。”袁绍瞪大了眼睛,满脸震惊,向前一步质问道:“生擒?也就是说,公孙瓒还活着?”他的脑海中,瞬间闪过无数念头。原本以为公孙瓒已是囊中之物,可如今却被杨业抢了先。袁绍回想起与公孙瓒的多年争斗,从最初的互相忌惮。到后来的兵戎相见,每一场战斗都耗费了他无数的心血。如今公孙瓒兵败,本应是他收获胜利果实的时候,却被杨业横插一脚。袁绍在营地中来回踱步,脚下的土地还散发着余热。他的谋士们围在他身边,个个面色凝重。郭图抹了一把脸上的灰尘,道:“袁公,杨业此举,恐有深意。”袁绍停下脚步,看向郭图,等待他继续说下去。郭图咽了口唾沫,道:“杨业如今生擒公孙瓒,若是以此来进攻我们。”“或是在天下人面前立威,对我们极为不利。”袁绍冷哼一声,道:“杨业小儿,安敢如此!”他的目光中燃烧着怒火,心中却在思索着应对之策。逢纪沉思片刻,道:“明公,如今我们粮草不足,又失了公孙瓒这一筹码。”“当务之急是尽快与杨业交涉,或是想办法补充粮草,稳定军心。”袁绍微微点头,他望向易京的方向,心中五味杂陈。曾经的雄心壮志,在这一刻仿佛遭受了重重一击,营帐内,气氛凝重得如同化不开的墨。郭图面色阴沉,眼中闪烁着狡黠与不安,对着袁绍进言:“杨业没有杀公孙瓒,很可能是有二心。”袁绍眉头一挑,发出一声疑问:“嗯?”郭图赶忙继续道:“他想借助公孙瓒,要挟袁公。”袁绍听闻,怒目圆睁,大喝一声:“他敢!”郭图向前一步,微微压低声音道:“杨业手中握着公孙瓒,反戈一击,征战冀州,北方谁能阻挡?”袁绍听到这话,心神凛然,一股后怕如冰冷的蛇爬上脊梁。他深知杨业如今势力不容小觑,若真如郭图所言,后果不堪设想。张合皱着眉头,有些疑惑地道:“事情还没有如此严峻吧?”郭图转头看向张合,急切地道:“杨业兵威正盛,他顺手灭冀州,大有可能!”袁绍在营帐中来回踱步,心中思绪如乱麻。逢纪此时站出来道:“我军曾借军粮给杨业,正好逼迫他还回来。”袁绍停下脚步,反问道:“杨业哪来军粮?”逢纪嘴角勾起一抹算计的笑容:“公孙瓒搜刮冀州,易京城内可是有三百万石粮。”袁绍听到这话,浑身震颤。他清楚地知道,生擒公孙瓒、加上那巨额的粮草。杨业的势力必将如虎添翼,更加庞大。到时候别说瓜分幽州,自己恐怕连冀州都保不住。袁绍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决然,深知不能坐以待毙。沉思片刻后,他故作镇定道:“派人去联系杨业。”袁绍需要试探杨业的态度,弄清楚杨业的真实意图。郭图一脸凝重地看着袁绍,抱拳道:“袁公,我们要尽早做出准备。”袁绍微微皱眉,反问道:“什么准备?”郭图上前一步,眼中透着决然,道:,!“加强壶关方向的防御,还有先下手为强!”袁绍眼中闪过一丝惊讶:“先下手为强?”郭图用力地点点头,道:“不错,唯有抢占先机,才能击败杨业。”袁绍听后,内心开始激烈地思考。他深知如今局势紧张,杨业的存在对他来说如芒在背,但贸然行动的风险也极大。袁绍的手不自觉地握紧了,沉思片刻后道:“先试探出杨业态度再说。”郭图立刻抱拳请命:“属下愿往。”袁绍看着郭图,眼中带着期许与一丝担忧,道:“善。”郭图领命后,便开始准备出发。他深知此次任务艰巨,自己肩负着袁绍的期望。郭图先是仔细整理了行装,检查了所携带的文书和信物。随后,他召集了自己的几名亲信随从,仔细叮嘱他们一路上要小心谨慎。郭图骑在马上,望着前往易京的道路,心中五味杂陈。他明白前方等待他的谈判,必定是一场艰难的博弈。一路上,他不断思索着应对杨业的策略,脑海中预演着各种可能出现的情况。随着距离易京越来越近,郭图的心也越发紧张起来。他看到路边的树木在风中摇曳,仿佛也在预示着即将到来的风暴。他握紧了缰绳,眼神坚定地朝着易京前行,身后扬起一片尘土。自己的一举一动,都可能影响到北方的争霸。:()三国:联军逐我,反投董卓霸貂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