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泽和林宴文听到徐良川这话纷纷变了脸色,尤其是张泽,面沉如墨,眼里闪过暗芒。林夫子知晓这事不简单,随即开口道:“你说得对,这事老夫会去调查一番,找出给温风投毒的幕后黑手。”“张泽,你有没有受伤?”张泽摇头,“学生无碍。”林夫子不放心又让简大夫给张泽诊断了一番,确认张泽受了惊吓后,林夫子悬着的心放松下来。“张泽,你受了惊吓先回去休息,这里的事交给老夫处理。”林宴文和徐良川几人纷纷向林夫子告了假,张泽出了这么大的事,他们都没了上课的心思。林夫子挥手让他们都先回去,出了这么大的事,他必须马上开始调查。张泽刚走出一小段路,突然停了下来,转头对林夫子道:“先生,学生有话想和您单独说。”林夫子看着去而复返的张泽,眼里闪过一丝惊讶,“张泽,你有什么想说的。”“先生,学生怀疑今日这事是冲着学生来的。原因有二:其一,学生每次马术课都会骑温风,这事众人皆知,十分好动手脚。其二,学生刚学会马术不久,技术不够娴熟,出点儿什么事,大家只会以为是学生自己的问题。”林夫子听着张泽有理有据的分析,认真地点了点头。“你说得对,这事十有八九是冲着你来的,只是到底是谁想出了这么阴毒的法子,甚至用上了醉马草。”“这人肯定不知道简大夫认识醉马草,以学生猜测马厩里喂给温风吃的醉马草,肯定已经销毁了,先生现在去找应该找不到证据。”林夫子看向张泽,“你打算怎么做?”“将计就计,背后之人既然想出了这个法子,定然是想让我受伤,甚至除去我的性命,不如就依他们所想。让他们看见我受伤了,从而放松警惕,我们隐在暗处,偷偷调查。”林夫子眼里闪过一丝赞赏,“就依你所言。”“简大夫、徐兄、林兄,麻烦你们陪我演一场戏,对外就说我从马上摔了下来,摔断了右腿。”简大夫惊讶,“这,这”林夫子紧跟着道:“简大夫,此事有蹊跷,麻烦你帮个忙。”简大夫这下明白了,“好,张公子,老夫给你的右腿伪装一下。”“有劳简大夫了。”经过一会儿的工夫,简大夫处理好了伤口,张泽的右腿被包成了粽子模样。林宴文背着张泽,徐良川小心翼翼地跟在一旁。林夫子留下处理剩下的事,简大夫跟在了三人身后。齐骏三人看着林宴文背着张泽过来,身侧还跟着一脸凝重的简大夫。忙上前问道:“泽弟,你这是怎么了?”徐良川下意识地提高了一点儿声音,“齐兄,泽弟右腿骨折了,简大夫刚给泽弟包扎了一下伤口,有什么话咱们先回去再说。”隐藏在人群中的黄兴文和杜文斌听到徐良川这话,嘴角止不住上扬。要不是这里还有不少人在,他们只怕都要笑出声来了。齐骏一行人匆匆往斋舍赶,留下众人面面相觑。“好端端的那匹马突然发狂了,张泽这真是受了无妄之灾啊。”“好在人没事,只是右腿骨折了,只要小心养着应该无碍。”“那可不一定哟,你们没瞧见刚才张泽面色苍白,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众人的交谈声,全都传到了杜文斌和黄兴文耳中。两人对视一眼,找了个借口,悄悄溜走了。杜文斌嘴角带笑,“兴文,这次的事,你干的不错!可惜张泽命真大只是骨折了,简大夫医术不错,又及时给他医治了,只怕不会留下后遗症。”黄兴文眼角眉梢都带着算计,“这又有何妨,咱们偷偷给他的药里加点儿料,让他的腿彻底好不了,以后只能成为跛子。”杜文斌对黄兴文的想法,十分赞同,罕见地多说了一句,“小心点儿,别被发现了。”张泽刚才看似虚弱无力地趴在林宴文身上,实则偷偷打量了众人。他没有错过,杜文斌和黄兴文两人上扬的嘴角。“徐兄,小弟有一事相求。”徐良川心里本就有些愧疚,要不是自己提议和泽弟赛马,他就不用受着无妄之灾了。“什么事,泽弟你只管说,今日要不是我提议赛马,泽弟就不用受这番苦。”张泽摇了摇头,“这事不怪徐兄,那人就是冲着我来的,不然怎么会给马吃醉马草。他就是想要我的命,我倒是不知道我有这么大的能耐,能让他想出这样的阴损的招数来害我。”袁立新压低了声音问道:“泽弟,到底是谁要害你?”“杜文斌和黄兴文,刚刚我们从马场回来时,众人听到我伤了右腿,眼里要么带着几分惊讶和同情,要么有几分担忧。只有他们俩,不仅面色如常,嘴角还微微上扬,一看就是心情极好。我的直觉告诉我,这事绝对和他们俩脱不了关系。”林宴文愤怒道:“不过就是发生了一次口角,杜文斌和黄兴文就对你下如此狠手,当真是毒蛇。”徐良川紧了紧手里的折扇,态度是前所未有的认真,“泽弟,你要我做什么?”“我想请徐兄找人偷偷盯着他们两人,看看他们都和谁有接触。我只是骨折了,他们肯定不满意这个结果,没准还会有后手,咱们现在要做的就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徐良川拧了拧眉头,“好,这事交给我。”袁立新和林宴文几人齐齐看向张泽,“泽弟,有什么需要我们做的?”“你们照常去上课,只要有人问起我的病情,就说我的右腿虽然骨折了。但是简大夫医术精湛,只要卧床静养一个月就能痊愈。”“明白。”张泽看向林宴文,“宴文兄,你在书院朋友多,这事你多给我宣扬宣扬。旁的事,一概不去打听,当然你可以问问谁有好的治疗骨折的药膏之类的,让这场戏更加真实。”“泽弟,放心,我有分寸,保证不要三天,杜文斌他们就是捂住耳朵都能知晓这事。”事情交代下去后,张泽又让人把金阳叫了过来,对着他耳语了几句。:()穿成农家子的漫漫科举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