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最后一个正在上课教师的到来,乌尔比诺坐在了自己的座位上:“既然人到齐了,我就来说一下今天开会的主要内容。”他挥了挥魔杖,一个颇有年代感的羊皮纸地图显露在会议室的墙壁上,上面在梵蒂雅斯城堡后院的某个位置标记了一个红色的叉叉。“就在今天早上梵蒂雅斯靠近森林的一侧受到了不明攻击,由于区域比较偏,攻击的频率又不高,我们一开始认为是某只恰好靠近的魔兽。但是当负责维护的老师去检查的时候,发现这个区域的结界被某种攻击消融了大片范围,梵蒂雅斯的守护结界不是摆设,很少有攻击能做到在短时间低频次的过程中就打开一个缺口。除此之外,比起消融类的法术造成的现象,现场更像是侵蚀与腐化,在经过我的亲自检查后,初步断定为是【外道法术】造成的攻击。”乌尔比诺一边说,一边晃了晃法杖,把他从现场看到的图像投射到墙壁上供大家观看:“【外道法术】是一个比较古老的词汇了,可能有一些年轻的同僚没有听说个这类法术,我简单给大家解释一下。这个词语最早被人们所认知,是在一篇其他种族记录人类出现以前的神明战争的文献当中,据说那个时候敌对阵营的邪神按照所使用的法术类型被分为两种——、一种是我们现在所认知的,使用以黑暗法术为主的邪神,另一种就是我们传闻中的,行事没有任何章法逻辑,使用以外道法术为主的不可言说之神。如果说黑暗法术也算是一种特殊的法术,黑暗神力也是特殊神力的一种,那么外道法术虽然也遵循世界大部分规律,却是一种与法术并不共存,或者说完全相反的类型。这类邪神的施法原理是吸收世界一切可吸收之物化为己用,并使用自己与生俱来的能力作为攻击手段,因此人们将其命名为【外道法术】,也只有【外道法术】才能与任何普通法术相互抵消,达到短时间内摧毁法术结界的效果。”说完这句话,下面的一些教师开始小声地讨论,就像上课时听到新知识的学生一样。“各位同僚,安静一下,不要对此感到过分恐慌,这类邪神已经很久没有出现过了,而不可言说的真实解释也并不是他们不可说、不可提及。仅仅是因为神战之后的神明和种族担心这种邪神再生祸乱,在把它们驱逐出我们的世界之后,以这样的说法让人们避而远之。所以我个人更倾向于这是某个不经意发现邪神物品后被腐化的生物,或者是被力量冲昏头脑企图用找到的某些邪神典籍获取外道力量的野心家。同时也不要因此就变得松懈,即使我们当中任何一个人在遇到这类法师的时候都能取胜,别忘了他们有能力穿过法术结界,直接威胁到学生们的安全。这也是今天会议的目的——不要恐惧,而是要重视起来,目前在校内排查后并没有发现外道法术残留的痕迹,但并不确定结界的破损只是偶然还是故意为之,也并不确定它们的目的是什么所以除了原本就负责巡守和检察的教师外,还请各位同僚平时也多多关注身边不同寻常的气息。”在会议室内,乌尔比诺叙述的同时,梵蒂雅斯城堡“后院”靠近森林的区域——两个鬼鬼祟祟的小孩从树后溜走,科泽伊不用神识都能看出两个人表情上的心虚。“怎么啦?你怎么不动了?在看什么?”盖乌斯见科泽伊没有再次催动岩石小球,也停下手,好奇地顺着他的目光瞥了一眼,正好看见米斯特和福兰德缩进灌木丛的最后一瞬间:“他们,这是要干什么去?”“谁知道呢?可能是上厕所担心被别人看到,也可能是这个年纪小孩特有的调皮捣蛋想要做出些什么大事件引起其他同学的注意,甚至,羡慕。”“这个年纪特有的调皮捣蛋?可是你就不啊?我也不会,瓦兰特也不会,弗洛恩只是调皮,但是他从来不捣蛋,所以我们要阻止他们吗?”“阻止?怎么阻止?”科泽伊说着话手里继续开始施展击球用的土系法术,把一枚岩石弹球打入洞中:“我们都不知道他们到底要干些什么,万一真的是在树后面拉肚子,你还会想冲过去看看,跟他们来个面面相觑吗?”“额,有点恶心”盖乌斯想象了一下那个画面,顿时心生恶寒,赶紧过来先阻止科泽伊的动作:“嘿!刚刚那个球我没看见,不算数,你得重新开始!”这两个人在争论后再次开始了愉快的比赛,大概十分钟后,远处森林里一个很大声的“啊!!!”惊飞了一大片停在树上的飞鸟,成功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弗洛恩拉着瓦兰特凑到科泽伊和盖乌斯身边:“发生什么了?”科泽伊摊了摊手,盖乌斯凑到他的耳边把刚刚看到两个人躲到灌木丛里的事情讲给了弗洛恩。弗洛恩简单向四周看了看,发现的确就那两个人不在,他拉了拉科泽伊的衣角,一脸担心和关切的表情:“我们要不要去看看他们,他们如果真的离开了梵蒂雅斯的区域,可能会在森林里遇到危险。”“其实我是不想去的,一方面你说过米斯特想要对我不利,虽然没有成功。另一方面,弗雷泽老师要求我们老实地待在这里,不去的话我们没有任何犯错地地方,去的话,万一没能力救他们我们说不定也要被留在那里,被老师们找回来还要挨一顿批评,不值得,最好的解决办法就是待在这里等老师回来。”科泽伊并不打算和任何其他小孩惹上关系,就像他对盖乌斯说的那样,人嫌狗憎的年纪,总是会造成各种各样的麻烦,还是室友和希尔薇妮比较省心,从来不惹是生非。:()我在奇幻世界活得很安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