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就被撵了出来,罚二十大板。
没人敢在皇帝面前多说一句话。
这两日皇帝心情不好,大家知道是因为河东水灾以及谢大人一事,都提着脑袋做人,只怕稍有不慎招来祸端,尤其今天,是谢大人发配的日子,皇上面色尤其难看,听说昨夜整晚没睡。
敬王是来为谢霖求情的。
德顺在宫里呆的日子久,大概知道敬王与皇上曾经是极好的兄弟,这一番新皇登基,也是将清剿北境余孽的事情交给了纪含,可谁知这位主子也是个死心眼,大概是与谢霖私交甚好,今日发配,居然早早的就来面圣,皇上说了谁也不见,这才跪在门口。
这御书房门口常跪人啊,德顺心中感叹,小心伺候。
大约又过了半个时辰,纪渊还是不见,纪含居然在门口高声叫了起来,内容就是为谢霖求情,只说有冤屈未明,请皇上明鉴。
可话语间,却又有些叫人听不懂。
大概说先皇曾有命诏,定下什么计划,有些事情从一开始就是错的。
这敬王爷多少也是个文臣,却不知为何说话颠三倒四,说几句先皇,再求几句面圣,说纪渊迟早会后悔,只求纪渊听他这几句话。
夏日蝉声嗡鸣,实在是吵。
坐在室内的纪渊挥挥手,出来两个黑衣人。
&ldo;把他拖下去。&rdo;
德顺在旁边听得心惊肉跳,那两个死侍手脚麻利,登时就拖着人下去了。
敬王爷一袭白衣拖在地上,也怪叫人心疼。
屋外安静的只剩蝉声。
纪渊将手中的奏折翻了又翻,密密麻麻满是小字,却一个也看不进去。
冤屈,怎么会有冤屈,他心底冷笑。
那天从牢里出来,虽说心中不信,可他还是去查了当时从乐王府搜出来的东西,并亲身问了当时在场的士兵。
那人说,宫中本来是有爆炸的,可后来有人禀报,说谢大人在宫里,纪廿便停止了点火。
乐王府中,有整整一匣绘画,全是谢霖的模样。
那一瞬间,纪渊头皮发麻,心口像是裂开一般,当即就下了命令:罪臣谢霖,即刻发配北疆。
他没去问,即使去了也只会得到谢霖的满口谎言,或许很多事情并不需要问的太清楚,太过关心人的心思,最终只被反复愚弄。
谢霖爱他也好,恨他也好,都不那么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