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星期后,启航投资公司,副总经理办公室,顾哲南一身西装笔挺的,抬眸环顾着专属他的副总经理办公室。许是为了给张宝坤增加点危机感,副总经理的办公室比之他总经理办公室来的更为的气派。想着自己过去在顾家的不受宠,顾哲南眼眸一暗:“原来这就是拥有权利以及金钱的好处,呵,我的选择没有错,与其在他顾家做一个无所事事的米虫,还不如跟在陈董事长的身边历练呢,哪怕做他身边的一条狗也比在顾家强上百倍!”思及此,他嘴角微微上扬,划过一抹精光。而在另一边的总经理办公室内,张宝坤果真被气得连拍了好几下办公桌面。略显烦躁的扯了扯领带,低吼道:“该死的,该死的家伙,我还以为是谁,这般好运能空降启航做副总经理呢?却没想到是顾家那个庶子顾哲南?大姐夫,您的心思要不要这么明显,您还真是狠啊,我可是你的小舅子,这言语敲打我不算完,如今又派他顾哲南来公司制衡与我,果然……您的生意能做的这么大不是没有原因的,呵,我张宝坤心悦诚服佩服之至……”他一屁股瘫坐在沙发椅上,摇头嗤笑不已,内心深处泛起一抹失落感。……眼神空洞地盯着眼前的虚空,仿佛顾哲南就站在那里冷眼看着他。清楚明白自己从此以后在启航公司,必须小心翼翼地防着他顾哲南,再不能像以前那样肆无忌惮了。而此时的顾哲南,也正站在办公室百叶窗前,俯视着外间的员工们,那忙忙碌碌的身影。他知道,未来的路还很长,若想长长久久的留在陈梓言的身边,他必须拿出诚意以及能力。顾家就要完蛋了!父亲顾雄凡哪怕在政界忙碌了大半辈子,依旧是摆脱不了长江后浪推前浪的命运。前有他的学生黄兴河黄参谋长与他在争夺总理一职,后有魔都首富陈梓言虎视眈眈欲拉他下马。随着总理一职已进入白热化,若是父亲大人不能连任下届总理一职的话,只怕,偌大的顾家彻底得分崩离析了。顾哲南眼眸一暗,愤恨不已:“父亲大人,您莫要怪儿子背叛您,若不是您多年以来的忽视,儿子也不会与您离心……我得为我跟母亲以后的生活考虑啊,您有想过将来百年以后,嫡母她会分我们母子俩多少钱?”说着,心绪逐渐起伏不定。想着自己在顾家如履薄冰生活了十几年,上有嫡母和三个嫡出哥哥压制着,下又有下人们捧高踩低,早让他厌烦透顶。既如此,那就怪不得他另谋出路了!……和平区花园别墅,客厅内,陈梓言长身玉立的站在落地窗前,一双骨节分明的手握着红酒杯轻轻的摇晃。半晌,他嘴角上扬勾唇轻启道:“这人呐,果然不能过得太舒服,太舒服了不仅会让一个人丧失斗志,也会让人看不清自己到底有几斤几两,呵~”话落,他的思绪瞬时被拉回到了,顾家庶出五子顾哲南找上他的那一天午后。顾哲南,顾家庶出第五子,其母陆令仪在没成为顾家姨娘前,是江南一带出了名的名伶。凭着身段窈窕,唱作俱佳,引得去江南出差办公消遣的顾雄凡对其一眼万年,遂花了大钱将她赎来做了他的妾。进了顾家做妾的陆令仪倒也争气,很快便给顾雄凡添了庶五子顾哲南,可这蜜里调油的日子在顾哲南五岁时戛然而止。喜新厌旧的顾雄凡竟又纳了年轻的柳慕芸进门,先后给顾雄凡生了顾哲宇顾慕之一对儿女,彻底便将陆令仪的地位给挤了下去。陆令仪为此哭过闹过,换来的却是顾雄凡冰冷的一句:“你出身微末,凭你一介不入流的戏子,能进我顾家大门做妾已是三生有幸,你该知足才对!”被伤透心的陆令仪,从此不再奢求顾雄凡的感情彻底摆烂躺平,甚至连带着对儿子顾哲南也疏于教养。母子俩在顾家就这么变成了可有可无的透明人,甚至还沦为了人人都可以踩一脚的地步,顾哲南便是在这种环境下长大的。……须臾,思绪慢慢回笼的陈梓言勾唇邪肆道:“顾雄凡啊顾雄凡,呵,无论朝代更替时移世易,男人三妻四妾份属正常,但女人多的地方就会有勾心斗角,你要么给爱,要么给钱,似你这种两者皆无的,也怪不得身边之人与你离心离德了……”说着,他一口饮尽杯中红酒,脸上划过一抹鄙夷。从顾雄凡打算弃自己拉拢张宝坤那天起,他便不打算支持其连任北洋内阁总理一职。吃着他的用着他的,还敢算计他剔除他,自觉被耍了的他打算反扑,如今,他手中握有他顾家三张牌。分别为三公子顾哲琛,七小姐顾慕之及新投靠来的五公子顾哲南,是以,他想要瓦解顾家指日可待。“黄兴河,希望咱们以后合作愉快!自然,我也不希望您成为下一个顾雄凡,凡是跟我作对之人,我一个也不会放过……”,!说着,他双眸微眯,周身泛起一抹阴冷的气息。如今的他不仅满身铜臭味,更添了不少独裁者的做派,对于那些妄图对付他的人他一个也不会放过。他始终信奉一条铁律,那就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他必诛之。“叮铃铃……”伴随着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响起,他遂放下红酒杯来至电话前。“言哥,我已经跟鲍明辉离婚了,我现在在天津火车站,你能过来来接我吗?”还不等他开口说话,电话那端即传来林墨涵雀跃的声音。……“呵……这女人是疯了吗?她还真的跟鲍明辉离婚了?呵!”闻言,陈梓言不觉眉头一蹙,瞬间对林墨涵涌起一股难以言说的感觉。那头久久不见陈梓言开口,林墨涵焦急的声音遂再度从听筒传来:“言哥,你在听吗?言哥……”“我听见了,这就开车过去接你!”被林墨涵焦急传染的陈梓言,不耐的开口道。说罢,他一把将电话给挂了。且说这边的林墨涵,在听到陈梓言会开车过来接她,便乖乖的坐在天津的火车站大厅等待着陈梓言。……须臾,陈梓言开着小轿车来至火车站接林墨涵,就在他四处扫视周遭人群时,眼尖的林墨涵一眼瞥见陈梓言。当下,她整个人便兴奋的朝着他的身上扑了过去:“言哥,你真的来接我了,我好高兴啊,言哥,我好想你啊,你呢,你有想我吗?”猝不及防下,陈梓言差点被她撞到,堪堪稳住了身形后,刚想说她什么又被她那叽里呱啦的一堆话给堵住了。“林墨涵,你都多大的人了?能不能稳重点!”一把推开靠向自己的林墨涵,陈梓言满脸不悦。“好嘛好嘛,我错了还不行嘛,你别生我气嘛,言哥,咱们回家吧……”说着,她即挽上了陈梓言的手臂,俨然一副久别重逢的小夫妻模样。……“真拿你没办法……”陈梓言叹了一口气,拎过她的行李朝小轿车走去,他千算万算没算到这女人不仅离了婚,还跑来天津找他。秉着既来之则安之的想法,他便将她安排进了他在天津购入的另一套花园洋房。一路上,林墨涵叽叽喳喳的跟他说着她认为好玩新趣的事。陈梓言一开始还会附和她几句,后面听的厌烦直接无视了她。引得林墨涵瞬时噤了声,唯恐惹了他不快,许久,小轿车稳稳的停靠在了天津马场道。一栋英式风格的洋房坐落于此,西式三层混合结构,红砖瓦顶精致典雅。将行李置于地面上,陈梓言即想闪人:“到了,以后你就住在这,喏,你的行李给你放这,我走了……”说着,他便要开车离开。“言哥,我千里迢迢的从上海来天津找你,可不是为了让你就这么把我安排在这里的……你怎么能忍心不管我呢?言哥,这半个月来我想你想的茶饭不思的,你可得补偿我……”眼见他要走,林墨涵一脸委屈的搂抱住陈梓言的腰磨缠。……“你放手!”“我不放!”“我让你给我放手,林墨涵,你……”俩人就这么大眼对小眼的僵持不下,见她这般陈梓言败下阵来。遂贴其耳畔,咬牙威胁道:“林墨涵,我劝你适可而止,莫要挑战我的耐心……”林墨涵闻言,挑眉一笑后,欺身上前一把抓住他胸前的领带。暧昧到极致的语气道:“我不管,我就挑战了,你能拿我怎么样?你是吃了我呢,还是打我一顿,我都由你……”看着她那得意的跟个狐狸,陈梓言一把将之公主抱着朝着洋房走去。“嗬,言哥,唔,嗯哼……”一进洋房的俩人大战一触即发,林墨涵即发出甜腻的呻吟声,任由着陈梓言将她的衣物剥离殆尽。客厅,阳台,直至进入浴室,留下了俩人疯狂的痕迹。……楼上,浴室内,俩人抵死缠绵的缠绕在一块,温热的水流哗哗的落在俩人的肌肤上。“你个妖精,跟鲍明辉的时候也这样疯狂吗?嗯?”一把扼住林墨涵的脖子,陈梓言眯眼森冷。“言哥,你就会欺负我……我说过了除了你以外在这世上没有哪个男人,值得我这么对他……”令本处于旖旎激情的林墨涵,瞬间被陈梓言的话给气的红了眼尾。说罢,她竟是无声哭泣了起来。惹得陈梓言一吻封唇,以行动来表达他的说错话,一时间,浴室内的气氛再度红温起来…………:()盲婚哑嫁系列之宅深如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