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宝坤拖着一身的伤,徘徊在街头,本想着回学校,又怕回了学校被老师责骂,回家吧又怕让父母知道了,免不了又挨一顿训斥。思考再三的他,颓唐的坐在石阶上,陷入了苦恼:“二姐不给钱,大姐嘛也不知道辞职去哪了?这下,让他去问谁去要钱啊?哎!”蓦地,他想着三姐张宝琼那边还没去呢,立时来了精神:“听妈说,三姐她好像……跟了阎斌阎少帅,她肯定有钱,我怎么没想到呢?说走就走,他坐着黄包车,朝少帅府赶去,当他站在少帅府门口时,立时被少帅府的气派给惊到了。不禁发出一声感叹:“哇哦,少帅府好气派啊,三姐真厉害,找的男人比二姐那位可强太多了,那位虽说是豪门大少,但若是拿他跟军阀少帅比起来,还是不够看的……”见张宝坤站在那嘟嘟囔囔的,即有佣人跑进府里禀报管家刘燕。须臾,刘燕居高临下,斜睨着张宝坤道:“喂,你来找谁的?你可知这是哪里?”什么阿狗阿猫的,当少帅府是什么地方?张宝坤闻言,腆着脸笑道:“那个,我叫张宝坤,我来找我三姐张宝琼的,我是她弟弟……”刘燕见状,从头到尾打量了他好一会儿,方才温言道:“噢,原来是宝姨娘的弟弟啊,宝姨娘她在军营,不在少帅府……”想着张宝坤是张宝琼的弟弟,刘燕到底是存了不得罪的想法,遂给他叫了一辆黄包车,让车夫载他去军营。见对方得知自己,自报家门那一刻,转换的这副嘴脸,张宝坤不禁得意起来。……良久,良久……阎家,军营。此时正是太阳最热的时候,也是士兵们操练的时间,只见他们身穿统一的军服,整齐划一的排列转换着队形,在阳光炙热的照射下,汗水从他们的额头上冒出,顺着脸颊滑落,却无一人伸手去擦拭。张宝坤还是初次来军营,不由得看呆住了。直到,一名勤务兵发现了他,脸色不虞的呵斥道:“你是谁?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吗?军营重地,闲杂人员不得在此逗留,还不速速离去……”说着,托起枪对着张宝坤。张宝坤见此,不由得吓一激灵,遂点头哈腰道:“军爷,我是来找我姐的,她叫张宝琼……”七重天那顿打让他心有余悸,眼下又见对方托着枪对着他,吓得他自报家门。果然,一听说是来找张宝琼,勤务兵立即放行。虽说放行,勤务兵的语气,依旧生硬:“请跟我这边走……”说着,他管自己走在前头。……靶场,此时的张宝琼正骑着马,在场地一圈又一圈的驰骋,别提有多飒爽了。须臾,勤务兵将张宝坤带至此地,先是朝着张宝琼行了一个军礼,而后恭敬道:“宝姨娘,这人说是你的弟弟,我给带过来了,你看看……”且说这张宝琼,自那日离开张家到如今已有一年,此刻的她,不似之前在家那般蜡黄纤瘦,十九岁的她在少帅府吃的好住的好,整个人已然长开,加之如今一身穿军装,衬托的她在阳光的照射下,显得熠熠生辉。张宝坤不由得又是看呆了:“你还是我哪个三姐吗?怎么一年不见,竟似变了一个人似的……”看着张宝坤没见过世面的德性,张宝琼似笑非笑:“哼,我要不是你姐的话,就凭你擅闯军营重地这一条,一枪崩了你也不为过……”张宝坤听着三姐跟二姐一般无二的疾言厉色,不禁感到委屈:“三姐,你们一个两个都是怎么了?为什么你们都不回家了?家里的气氛变得怪怪的,我……”说着,只见他一个大男人,竟跟个小孩似的蹲了下来,掩面啜泣起来。一见张宝坤这副德性,张宝琼拽着缰绳,不耐烦道:“行了,一个大男人,哭哭啼啼的,像什么样子?有事说事,没事就给我走人……”张宝坤见状,立马止住啜泣,换上一副讨好的口吻道:“三姐,我没钱了,我找二姐去要,她不给我还骂我,找大姐去要,他们说她辞职了,也不知道去哪了?我实在是没办法了,才,才来找你的……”张宝琼闻言,也没这个心思跟他纠缠,当即从军服兜里,掏出一张一百块的大额银票扔给他。这还是今年过年的时候,阎盛韬老爷子给她的红包,说让她去买衣服买:()盲婚哑嫁系列之宅深如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