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于于家三房那边的鸡糟冷清,于守业鲍泓煦寿茂山陈学凯这边,则是一派热闹的景象。各家灯火通明,沸反盈天,丫鬟家丁洋溢着笑容,穿梭其中,为的就是博主子欢心,讨几块大洋。美味佳肴,山珍海味,应有尽有,各人举杯痛饮,觥筹交错,欢声笑语。酒至三巡,于立庭悄咪咪的带着高曼妮跑出了家门,说是要给她个惊喜。高曼妮见状,好奇心起:“言,神神秘秘的,你搞什么……”话是这么说,可脸上洋溢的笑,出卖了她内心,抛开尹幼妤那糟心事,她这次回清县过年还是值得的,毕竟,过完年以后,就回上海了,清县是她第二次回来,心境却是不一样了。去年,她是作为于立庭的同学,今年则是妻子,身份的转变,让她对清县有了别样的感觉。她也试图想跟婆婆曹雅娟处好关系,可经历了尹幼妤一事,让她彻底死了这个心。于立庭闻言,也不做解释,只是捂着妻子的眼睛道:“到了地方,你就知道了……”良久…………只见他将她带到了自己的秘密基地,他小时候只要受了委屈就会来此倾诉。一路穿过缠绕的藤蔓后,俩人进入了一座山坳,别看它小小的,却是别有洞天,左右两侧有个椭圆形的河塘,清澈碧绿,夏天炎热的时候,他跟寿国良鲍明辉就会来此地,脱光了衣服,一头扎进塘里肆意遨游。随着成年以后,各自都来的少了,不过,他心情欠佳的话,还是会独自来此。高曼妮被捂着眼睛,一路带到此地,抗议道:“还没到吗?”大晚上的不知道他搞什么鬼?她怀着既憧憬,又忐忑的心情。须臾,于立庭松开了手,贴其耳畔道:“到了,睁开眼睛吧……”随着眼睛缓缓的睁开,映入高曼妮眼帘的左右两侧的水塘,此刻在黑夜的笼罩之下,显得夜凉如水,空明寂静。她还是头一回见到这样的山坳,不觉新奇:“好美的景色,好美的月亮……”于立庭眼眉弯弯的,自身后环住她的腰,深情道:“曼妮,你还少说了一句,好美的你……”说着,轻噬的含住耳垂。一股痒痒的,酥酥的电流袭来,令高曼妮瞬时沦陷,他总有这么多的花头精,不过,她却是很吃他这一套,俩人结婚一年多了,对于他想一出是一出的浪漫,她逐渐接受,并沉浸其中不能自拔。“嘭……”随着一声巨响传来,烟花腾空而起,在天空中,绽放出五颜六色的火花,红的,黄的,蓝的,绿的……宛如一幅色彩斑斓的画卷。“哇哦,好绚烂的烟花啊,言,我爱你……”高曼妮转过身,说着动情的话语。看着眼前的妻子,于立庭浑身燥热不堪,抬手捧起她的脸颊,吻上了她的唇。疯狂炙热的吻,密密麻麻的落在高曼妮的唇上,就像是一首动人的乐曲,将她的身体点燃,心跳瞬间加速。“唔……”高曼妮从一开始被动的配合着,直到后面双手环住他的脖子,身体贴向他,激烈的热吻起来。感受着他灵巧的舌头,在口腔中肆意的游走,令她不由的发出阵阵轻呼。须臾,随着一吻结束,于立庭的眸中尽是情欲:“回家吧,我想要你……”“嗯……”牵着彼此的手,俩人跑出了山坳,一路狂奔至自家卧房。“咣……”随着房门被踹开,俩人搂抱在一块,两具身体交织在一起,犹如两条相互缠绕,追逐的蛇难舍难分,十指更是交缠在一起,紧紧的握在一起,彼此仿佛要将自己的灵魂,融入双方的骨髓。良久…………于立庭看向妻子的眼神中,充满了温柔与缱绻,而高曼妮回望丈夫的眸中,亦是闪烁着幸福与满足。……话分两头,上海二十五号的民居,张露浓虽说一个人过着除夕,但准备的菜色那是相当不错。只见桌上,摆着红烧狮子头,糖醋鲤鱼,牛肉胡萝卜饺子,赤豆八宝饭,山药炖鸡汤等等,另还有一个蛋糕,是她用来贺自己又大了一岁。“张露浓,祝你除夕快乐哦!要记得开心喜乐,新的一年,新的开始,加油……”说着,吹灭了蜡烛后,拿起勺子,开动起来。甜甜的,特别的好吃,她有多少年没吃过囫囵蛋糕了呢?她已然记不清了,只知道参加工作以后,她就再没吃过蛋糕了,噢,不,有蛋糕的,不过都进了弟弟宝坤的肚子里。嚼着嚼着,张露浓早已泪流满面:“真没出息,哪怕只剩下你一个人,这日子不得好好的过下去嘛,哭什么?你又不是小孩子了……”“叩叩叩……”门口响起敲门声,下意识抹了抹眼泪,张露浓打开房门,原来是房东宋太太端着两盘硬菜过来了。房东宋太太早年间丧夫,膝下只有一个女儿,为了女儿她选择了单身,辛苦培养其留学国外后,女儿居然不声不响的,跟洋毛鬼子结婚了,再没回来,除了每月定期给自己打钱,女儿跟她也没几句话好聊的。,!是以,当她看见张露浓一个小姑娘出来工作很是心疼,她似乎并不能理解这么小的年纪,不该在念书吗?只生了一个女儿的她,不能理解儿女众多的家庭,哪怕女儿不常回来看看自己,但想着自己如今身子骨健康,手里又有积蓄,她很是享受一个人的生活。“侬个小姑娘,一家头过年侬哈搞,我来陪陪侬,欢迎伐……”房东太太慈眉善目的看着张露浓,惹的张露浓不由得鼻酸,忙不迭将她请进屋,两个人亲热的坐在一块过起年。……少帅府,客厅。阎斌的那些姨太太们用完餐以后,以除夕得守夜,聚拢在一处开始了搓麻将。阎斌对此不置一词,管自个去了俱乐部通宵了,张宝琼本也想去,奈何阎斌以都是男人,你一个女人去那干嘛给打消念头了。对于搓麻将她自认不感兴趣,看时间还早,她独自一人来到书房,打算练字消磨,没想到,老帅阎盛韬也在此。阎盛韬拿着毛笔正在描字,见张宝琼过来,遂笑问:“宝琼啊,你怎么不跟那些姨太太们搓麻将啊,来书房干什么?”这小丫头还挺特别的,十七八岁的年纪,正是是好动爱玩的时候,可她却是很有耐心,说陪自己打枪就陪了一上午,说想学字一天也没落下,臭小子何德何能啊,除了身份悬殊,他那德性还真配不上她。张宝琼回以一笑,走上前给其研墨道:“您知道的,我这人不:()盲婚哑嫁系列之宅深如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