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自己的小姐都无法反抗,小葵做为丫鬟,她连挣扎一下的念心都不敢有。于是,没有任何迟疑,她再次去了吴家。曹夫人也没有要离开的意思,让赵轻柔讲叙和吴忧相识的过程。开始赵轻柔还不肯说,可曹夫人开了个头后,赵轻柔知道她和吴忧的事情已经瞒不住了,只好一五一十的慢慢道来。没过多久,小葵再次返回,手里多了一张信纸,恭恭敬敬的递到曹夫人面前。在赵轻柔殷切目光的期盼下,曹夫人接过信纸展开,仔细观看其上的内容。“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天南地北双飞客,老翅几回寒暑。欢乐趣,离别苦,就中更有痴儿女。君应有语:渺万里层云,千山暮雪,只影向谁去?横汾路,寂寞当年箫鼓,荒烟依旧平楚。招魂楚些何嗟及,山鬼暗啼风雨。天也妒,未信与,莺儿燕子俱黄土。千秋万古,为留待骚人,狂歌痛饮,来访雁丘处。”看完这首词,曹夫人久久回不过神来,特别是开头一句,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仿佛是道尽了她对情感的执着。爱了,这首词似乎为她量身定做一般,能理解她的人在曹夫人看来只有她的夫君赵晋,现在又多了一位。她虽然赢得了爱情,可谁又知道这些年她承受了多么大的心理压力。”傻子,这世间又多了一个傻子。“曹夫人一边捂着肚子,一边大笑不止。赵轻柔连忙上前扶住曹夫人,目露担忧之色:“娘,你没事吧?”良久,曹夫人方止住了笑声,抹了抹眼角的溢出来的泪水,语气柔和:“娘没事,轻柔,你遇到了一个傻子,一个和娘一样的傻子。”正在赵轻柔揣摩曹夫人话的意思时,曹夫人继续说道:“你和吴忧的事情娘同意了。”闻言,赵轻柔大喜,直接扑进曹夫人的怀里:“娘,你是天底下最好的娘亲。”赵轻柔心里清楚,这个家一直都是曹夫人做主,只要她同意了,这件事情基本上已经稳了。书房。曹夫人,赵轻柔和赵轻鸿联袂而来。赵晋见此,放下手里的书籍,疑惑问道:“夫人,这是………?”曹夫人将一张信纸递了过去,赵晋接过,看了起来。“夫君,这首词如何?”赵晋点头:“情感真挚,乃上上之作。”曹夫人感慨道:“是啊,一句问世间情为何物,只教人生死相许,道出了无数痴男怨女的心酸,这让我想起了我们年轻时的过往。”“夫人,孩子都在,你提这些做甚?”赵晋嘴上这么说,心里一样感慨不已。“这首词是吴忧写给柔儿的。”曹夫人没有隐瞒,直接说道。“什么?”赵晋脸色一变,语气略显严厉,看着曹夫人平静的面容时,他长长吸了一口气:“夫人,吴忧少年心性,行事不计后果,迟早会招来大祸,我不能看着自己的女儿往火坑里跳,你选谁都成,唯吴忧不成。”见自己的丈夫坚决反对此事,曹夫人知道再劝也无济于事,她一手拉着赵轻柔,另一只手拉着赵轻鸿:“家里四口人,三人都认同了,你反对无用。”赵晋看着曹夫人,曹夫人目光与其对视,丝毫不退,赵晋把目光移向赵轻柔,赵轻柔低下头,不敢与其对视,目光再次移向赵轻鸿时,赵轻鸿连忙躲到曹夫人身后。见此,赵晋语重心长:“夫人,你不懂官场…………”只是他的话才说了一半,被曹夫人打断:“我的确不懂官场,不过我认为吴忧这个姑爷还不错,这门亲事我同意了。”说完,曹夫人拉着二人离开了。静默良久,赵晋长叹一声:“夫人,请原谅为夫,我不能看着我赵家陷入万劫不复之地。”说完,赵晋出了书房,叫栓子备车,不大一会儿,一辆马车驶出赵府,朝皇宫而去。“陛下万福。”入宫之后,没有等太久,赵晋便在御书房见到了正在批阅奏折的夏皇。夏皇的目光并没有从奏折上移开,手里的笔也不曾停滞,问道:“赵爱卿,找朕何事?”稍稍组织了一下措词,赵晋说道:“陛下,吴都令为民请命,不论是赵攸之案还是沈青岩案,他都不畏强权,禀公执法,实乃民之青天,国之栋梁,而且,此次吴都令更是将城内为祸百姓的大小势力,全部清除,此乃利国利民的大功德。”夏皇本以为赵晋也是来弹劾吴忧的,现在见赵晋对吴忧大加赞赏,他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看向赵晋:“赵爱卿,你不以为吴忧是在煽动民意,祸乱京都吗?”赵晋摇了摇头,语气笃定:“臣断定,吴忧绝无此意。”这几日,赵晋是唯一一个替吴忧说话之人,夏皇来了兴致,放下手中的奏折道:“这么说,爱卿是来替吴忧开脱的?”赵晋点头,并没有否认,略略迟疑,他继续说:“陛下,吴都令虽然为国为民,却也结下了不少仇家,这对吴家有害无益。”“哦?爱卿有话不妨直说。”吴家的处境夏皇心知肚明,赵晋所言不虚,直指要害。“吴家势力薄弱,而且吴忧又是少年心性,恐难长久,臣有一策,可保吴家无后顾之忧。”夏皇适时问道:“爱卿有何计策?”赵晋郑重道:“联姻,陛下,臣听闻吴忧对晋安侯之女一见钟情,若吴家与晋安侯联姻,可保吴家万全。”说完,赵晋不再多言,仔细看着夏皇的反应。夏皇起身跺着步子,皱眉思索,良久之后,他眉头舒展:“赵爱卿,朕听闻吴忧和你家有婚约,可有此事?”赵晋也不隐瞒,据实说道:“确有其事,只不过吴忧和小女并非良配,我和小女早有退婚之意,况且我赵家还不足以护吴家周全。”这番话最后一句才是重点,赵晋摆明了在告诉夏皇,吴忧得罪的势力太大,他赵家不想牵扯进去。:()大夏烟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