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你。”小胳膊小腿的什么时候才能到家啊。周良语气很凶,周谷却高兴得很,着急的将他手里的糖给了他娘,就朝着他哥的背扑了过去。周家人倒是高高兴兴的走了,可柳母被气得好一会儿都没能缓过劲儿,好一会儿都没同和陈初阳说话。她不明白,陈初阳怎么对那么一个白眼狼儿,那么纵容。“还给他糖吃,不给他棍子吃就不错了。”直到做晚饭了,柳母才有点消气,才开始同人说话,但语气还是很不好。只要他娘开口同他说话,陈初阳就很高兴了,他也不在意他娘语气,他知道他娘是在替他抱不平。陈初阳知道柳家人都知道他的家世,但他家里那些事情他还从没有和他们说过。“娘,周良还小,自小受到的委屈又多,若是人人都对他不好,他又怎么能学会对人好啊,而且他也不是个坏人,你看他对他娘他弟弟不就不错吗?他能学好的话,不管对他娘还是对他来说,还是对往后和他接触的人来说都是好事。”“哎!你呀!”柳母方才一直在灶后忙活,她将手里的锅盖盖上,也不想说周家的事了,准备和陈初阳说说家里找长工的事,不料陈初阳却是开口说起了他大哥。“我们毕竟是外人,若是周良学坏了,他娘和弟弟真的会很惨的,我不想他将来变得和我大哥一样。”“大哥什么大哥!那样的浑人有什么资格做人家的大哥?往后别提他了也别想他了!你是我们柳家的夫郎,和那丧良心的东西没干系!”柳母已经平复的心情又起了波澜,她心疼的不行!她先头只知道,自家夫郎未嫁前日子过的不好,也曾猜想他同他大哥是有矛盾的,所以只和二哥来往,却不料他大哥是那么一个丧良心的!虐待自己弟弟长大,还想把弟弟卖给一个瘸腿的鳏夫,真是说一句丧尽天良都不为过!“以后别回去了,反正你二哥也在村子里安家了,这柳家村既是你的娘家也是你的婆家。”“嗯。”陈初阳看着气急的婆婆自己倒是笑了,又赶紧和人说了许多梅家的事。柳母听完了梅家的事之后,想到方才的话皱了眉头。“那梅家村还是得回去的,咱们不能忘恩负义,往后你和群峰一年去梅家一次吧。”“嗯。”这一次,陈初阳答应的也很爽快,而柳母这一回也笑了。“你咋什么都答应,那是回还是不回啊。”“因为娘说的都有道理啊,我都听。”所以,梅家村要回,但大哥他不认了。柳群峰回来的日子,要比陈初阳估计的还早两天,下午些时候,他就和运送东西的马队一起回来了。陈初阳见人一身衣服都是灰扑扑的,一边给人拍打着身上灰尘,一边赶紧的去屋子里给人找衣服,柳母也赶紧的给他烧水去了,好让人洗澡换衣服。“你这回是去泥地里打滚了吗?怎么弄得一身的泥灰。”陈初阳进去给人找衣服,柳群峰也跟着一起进去了,他满身风尘脸上却没有疲累模样,反而一直带着一脸笑。他原本是要摸一摸陈初阳肚子的,可看了看自己的手还是算了,也没回陈初阳的话,带着一脸的傻笑往楼上去了。陈初阳见人那个表情,便知道事情顺利得很,如此他就放心了,只是,也不知道是什么事情,怎么来去匆匆的啊。
陈初阳给人找衣服就是一会儿的功夫,柳群峰上楼去,也是放下了手里的账单就下来了。两人一起往灶房去的时候,陈初阳就在琢磨要怎么开口同他讲周麻子的事,他害怕柳群峰一个没忍住跑去周家再给人打一顿。当日也就算了,如今事情已经处理好了,他再去打人,害怕别人说他欺负人,娘说了,现在他相公做生意,名声很重要的。陈初阳不知道怎么开口,干脆就不开口了,准备晚上的时候再和人慢慢说。如今天气热了,柳群峰不乐意用热水洗澡,见到他娘在烧热水对着人直摆手,准备直接洗冷水。“你是大男人不怕冷,洗澡可以用冷水,但洗头不行啊,你看你那头发怕是有几层灰,你这次到底干嘛去了,难不成落到哪个山沟沟里,现在才给爬回来?”柳母有几年没有见过儿子这么狼狈的样子,见人又和以往外出跑商的时候一样,一身狼狈的回来,还开始打趣儿子。柳群峰一边开始脱着身上的衣服,一边开始同两人他都干嘛了。“马队的人胡来,有几匹马没给套嘴兜子,那马不知道是不是吃了有毒的草还是怎么的,突然发疯了一般,直接就往山坡冲,不止折了两匹马还伤了个人,我就是去解决这事儿的。”“什么?还伤了人?”柳母和陈初阳都吓到了!马匹价贵,人命更是没法儿算,这可怎么是好啊!看两人都着急,柳群峰才赶紧打住了两人的胡思乱想。“两匹马是不行了,人没事儿,虽说摔断了腿,但能接上,休息个一年半载的就好了。”“那这得赔多少钱啊。”“娘,你放心吧,这事儿一码归一码,怪不到我的头上。我运东西找的是马队的头子,算是分包给他的活儿,我只需要给运送费就好。赶马的马脚还有工钱是马队头子负责的,马头他也知道这个道理,他虽然自认倒霉了,我也不能什么都不管,我给摔了腿的人拿了十两银子,让人放心养伤。”“相公那你也要”“放心吧,这事儿用不着我,马头已经警告过那些马脚了,往后他们不敢不给马儿套嘴兜子了。”“那就好。”陈初阳知道,马头就是一个马队的领头人,马脚就是那些赶马驮东西的人,他们梅家村也有马脚,这活儿还挺挣钱的,就是实在是辛苦,比干农活儿还辛苦呢。“不对!”陈初阳突然盯着柳群峰看,他若是只是去给人十两银子绝对不会这么狼狈。“他们是不是为难你了?你被迫给的银子?”陈初阳这么一说,柳母也精神了。她方才还觉得儿子像是掉到那个山沟沟里了,合着是真的啊?“你帮着去找人了?”柳母倒是不觉得儿子是被打了。她儿子不是个会帮人说好话的人,若是那些人真的揍他了,他不可能给银子,也不可能帮着人说好话。要说,还是柳母更加了解柳群峰性子,柳群峰方才是不敢冲他们说他也去找人了。那马路是修在山路上,有些路段难免陡峭,在宽敞的马路旁边就是陡峭的山坡,有些地方还是悬崖呢。柳群峰不说自己也去找人,就是害怕家里人担心,没想到还是给他们猜到了。陈初阳方才就心疼柳群峰一身狼狈,这会儿更心疼了。他相公就是嘴硬心软!平时骂人打人厉害得很,其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