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仰止……”周慈轻轻喊着他的名字,自言自语,“他会接受我么?”
咔哒,周慈刚说完话,卧室的门忽然被推开了。
她有些慌张,抬起头便看见了宋博妄。
他洗过澡了,头发还没干,身上换上了睡衣,关门走到了床边。
周慈脱口而出:“你怎么过来了?”
宋博妄:“我家,我不能过来?”
周慈:“你说晚上让我和仰止睡……”
宋博妄没理她,在宋仰止另外一侧躺了下来,一把把宋仰止搂到自己怀里,让他枕上了自己的肩膀。
我都想起来了
沈持昏迷了三天后,终于醒过来了。
彼时,沈曼已经飞来了江北,在病房守了一整天。
看到沈持坐起来,沈曼立刻冲上去,“哥,你终于醒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沈持抬起手,掐了一下眉心,头依然很疼,一抽一抽的,像是有人用针刺他的太阳穴一般。
“你怎么过来了?”沈持问沈曼。
沈曼:“你突然昏迷了,酒店那边的人通知了我,我就飞回来了,湛北哥他们也在,一会儿就过来了。”
沈持:“噢。”
他的态度很冷淡,漫不经心的,沈曼一时间也摸不准他在想什么。
踌躇了一番,沈曼才试探性地问他,“哥,你是因为常久……”
沈持没有回答。
他闭上了眼睛,双手覆盖着太阳穴,脑海中开始接连不断闪烁过各种各样的画面——
穿着芭蕾舞蹈服的常久在他面前跳舞,为他弹琴;
她衣衫褴褛被人绑架,却毫无保留信任他;
他们一起去看演奏会,他去舞团接她下班……
这些零碎的画面,一点点将他缺失的记忆拼凑了起来。
“哥?你怎么样了?”沈曼看到沈持很久没有反应,越发担心。
她正准备去叫医生过来的时候,岑湛北、蒋跃和周正三个人到了。
沈持听见了动静,他睁开眼,抬头朝对面看了过去。
岑湛北对上他的眼神之后,心里咯噔了一下,右眼皮突然跳起,产生了一股不太好的预感。
岑湛北问:“醒了?头还疼么?”
沈持答非所问:“我都想起来了。”
此言一出,其他四个人都沉默了下来,病房里安静得诡异。
蒋跃和周正面面相觑,两个人都是一脸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