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常久没多问。
她的态度谈不上热络,可沈持却莫名笑了起来,仿佛是碰上了什么值得开心的事情一样,他就这样看着她,那眼神令常久逐渐露出了疑惑的表情。
似是看出了她的疑问,他主动同她解释着,“我们很久没有这么平和地说过话了。”
常久无言以对,低头喝起了牛奶。
沈持这姿态,搞得仿佛他才是那个委曲求全的受害者一样,他们各自的立场,有什么平和聊天的必要么?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如今,沈持说的每一句话,常久都不相信。
沈持看出了常久的逃避,笑容逐渐消失,方才,她主动来问他的时候,他是真的惊喜过的。
昨天一夜未睡,满身疲倦,听见她的声音后,低落的心情终于有了起伏,即便只是随意的几句聊天,也足以让他满足。
可这一份宁静,实在是太过短暂了,她很快便用实际行动提醒了他,他们之间那一道鸿沟,仍是存在着的。
沉默着吃完了早饭,沈持将给沈曼的的早餐装好,便要离开了。
常久坐在餐桌前,无动于衷,仿佛对他的行踪无所谓。
走前,沈持停下来,同她说,“我今晚回来陪你。”
常久“噢”,极其敷衍。
沈持胸口一阵窒痛,转身走了出去。
而常久脑子里,还在回放着沈持那句“今晚回来陪你”。
看他的意思,今晚是不会在医院了,如此一来,她的第二个计划便无法进行了。
不过,沈持最近肯定是自顾不暇的,他这样两头跑,总会有疏忽的时候。
沈持带着早饭去医院的时候,岑湛北恰好来到了沈曼的病房,沈曼还没醒过来,岑湛北看到沈持手中的保温盒,便知道他是回去给沈曼做饭了。
岑湛北好几天没和沈持谈过了,见他过来,便随口问,“你还关着常久么?”
沈持缄默不语,反应等同于默认。
岑湛北同他说,“我听蒋跃说过了,你要她给你生个孩子,你……你这样会让她更排斥你的。”
沈持依旧一言不发,但岑湛北看到了他逐渐握紧的拳头,便知道他有在听,“你既然把常家视作仇人,就不应该对她生出感情来,如今你们闹到这个地步,你觉得她会怎么想?”
“如果你不想她恨你,还是趁早放开吧。”岑湛北认为,事到如今,他们此生不见,才是最好的选择。
“等沈曼好了,我就回多伦多。”沈持同岑湛北说,“她和我一起。”
未等岑湛北开口,沈持便说,“我不会让她走,她只能在我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