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厉鹤幽幽叹气,道:“臣那房子也该修缮修缮,但有这个修缮的钱,还不如买几座新府邸,臣几个儿子也到了娶妻的年纪。“寒江穆:“……我会再为将军奉上十斗珠宝。”虞厉鹤看他,“听说皇后娘娘的寝宫还有一柄宝剑,削铁如泥,也不知道臣有没有那个机会见识见识。”“……那是吹雪剑,是我母亲与陛下的定情之物。”寒江穆声音都已经有些发颤了。虞厉鹤适可而止,“那臣还是不去见识了。”寒江穆再沉静,也是个半大孩子,他眼眶微微发红,依然强忍着,声音不可避免地泄露出了些许情绪,“请……请将军,好好收敛霍家上下尸骨,我会给将军想要的。”虞厉鹤说:“好说好说,臣一定好好收敛霍家尸骨,请殿下放心。”又唏嘘道:“霍家满门忠烈,最后竟落到如此下场,真是可悲可叹。”寒江穆走出虞厉鹤书房,脚步虚浮,然而在快要走到那两个守卫面前的时候,他挺直了脊背,面无表情地离开了他们的视线。姜潮云跟着他,已经忍不住为他流泪了。他擦了擦眼泪,几步走到寒江穆旁边,他余光里似乎看见了一些水光,震惊之余,他扭头去看,看见了寒江穆在流泪。他面无表情地走着,面无表情地大睁着眼睛,任由大颗泪珠滚落,将睫毛凝结的血色化开,一点点地弄脏他白皙的脸庞。作者有话要说:云云子:一起哭跳窗逃跑姜潮云醒来的时候,发觉眼角温热,他睁开眼睛,在昏暗的光线之下,他看见了寒江穆黑漆漆的眼睛。“你……”姜潮云刚出声,便发觉他的声音哽咽,像是哭过。不是像,他的确哭了。姜潮云感觉到脸颊上的濡湿,伸手擦了擦,“……你什么时候醒的?”寒江穆说:“刚刚。”顿了一下,他低声问:“少爷做噩梦了?”姜潮云低低地应了一声,他想起来梦里的那个寒江穆,心里一颤,鼻子一酸,差点又流眼泪。但寒江穆在这儿,他将这点泪意憋回去了。“寒江穆,我梦见你了。”姜潮云说。寒江穆静静地看着他,神色里不见欣喜,“少爷的噩梦有我,莫非少爷是因为我哭的?”姜潮云含糊地应了,小声说:“你怎么不问我做了什么噩梦?”寒江穆说:“少爷想说便会说,不是吗?”姜潮云想说什么,但话到嘴边,又被他悄悄吞了回去,转而道:“寒江穆,我想抱抱你。”寒江穆语气这才有了变化,“少爷,你好娇。”他的语气里染上了几分柔情,他展开双手,将姜潮云搂进怀中,然而没一会儿,他便在姜潮云的惊叫中将他抱到了自己身上。姜潮云身下便是寒江穆宽阔健壮的胸膛,寒江穆的双手扣在他纤细的腰肢上,力道颇为用力,以至于两人极度嵌合。这种嵌合是让人尴尬的,因为身高差,姜潮云能明显感觉到腹部上的异样,他脸色突然就爆红了起来,声音格外轻,“不要这样抱,你放我下去。”寒江穆扣着他腰肢的手往上,拍了拍他的脊背,说:“现在还早,少爷可以再睡一会儿。”姜潮云此时心里涌动着都是对寒江穆的怜惜,梦里无法触碰他,安慰他,现在却能做到。他一时冲动,竟是伸长脖子,在寒江穆干净漂亮的下巴上亲了一口。然而做完他就后悔了,将头埋在寒江穆胸口当鸵鸟。寒江穆迟疑了片刻,才说:“少爷刚刚是亲我了?”姜潮云闷声道:“没有,我没有亲。”寒江穆伸手扶起他的脸,“刚刚少爷的确亲了我。”此时天气已经蒙蒙亮,床内光线也昏昏暗暗,只能勉强看清五官,再多的却是看不清了。然而即使看不清姜潮云的脸,寒江穆也知道他脸红了,因为他手指触碰的皮肤是那样的灼热。寒江穆声音里染上了几分笑意,“少爷。”他轻轻地唤了一声,手指轻轻地按在姜潮云的后勃颈上。姜潮云颤抖了一下,没有动。寒江穆去脱他衣服,他也只是揪着寒江穆胸前衣襟,一动都不动。寒江穆试探性地亲吻了一下姜潮云圆润白皙的肩头,姜潮云只是颤抖了一下,没有出声阻止他。接下来的事情便顺理成章了。寒江穆不知道姜潮云为何态度如此松软,但凭着有便宜不占就是王八蛋的原则,他所幸趁此机会占了个够。寒江穆为姜潮云穿上衣服,此时天色已经大亮,他目光从姜潮云胸前的红痕上划过,眼里闪动着奇异的光彩,然而声音很有温柔,轻声问:“少爷舒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