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桂舟加上微信:我很爱吃甜品,谢谢你。
小杨:那就好。
小杨:我爱做甜品,以后多给你送。
小杨:我平时有做干预,能很好地融入社会了,你不要讨厌和我聊天。
像是曾经发生过什么,提前为自己辩解。
沈桂舟想到了自己,半天没回复。
沈桂舟:是我先加你,是我想和你聊天,你不用想太多。
小杨:谢谢。
小杨:你不该对一个没见过的人这么好。
往后,工作日回家,他总是及时告诉小杨&ldo;我到家了&rdo;,再按流程洗澡刷牙上床,和小杨聊天。若是早回来,吃饭之余,他还时不时会做甜点。
他从三年前开始记忆力就减退得厉害,那些做给张佑年的蛋糕里,数不清有多少个下多下少了料,但他总是发现得很晚,等到他发觉甜品味道不对,张佑年也早就把蛋糕丢进垃圾桶里了,说与不说似乎都无所谓。
但他有次早上他早出门,想去外面散散步,垃圾桶里躺着的蛋糕只剩下空盒,他没多想,只当是垃圾分类了,或是被老鼠偷吃掉了。
直到那天,他见到那条本应被丢掉的项链,有了个自己也觉得荒唐的猜想‐‐扔掉的蛋糕,张佑年捡回来吃了。
不过,他没时间,也没精力求证,就这么过去了。
重新开始做甜点,他总会很注意放糖,甚至买了块板放在厨房,做前把步骤都写下来,做完一项勾一项,但还是会遇上放错的情况,忘记打钩了,或者准备打钩却转头忘了。
没有小白鼠,他就拿林小宜和咔哥当小白鼠,他自己味觉有些问题,尝东西总觉得淡,上回在纪忱家做的雪花糕,后来阿雅和大藤反馈,太甜了。
尽管偶尔晚上还是会做噩梦,心悸频发,胸闷不减,但他去见心理医生的次数少了很多,准时吃药,很少剧烈发病。
他好像找到了属于自己的方法,小杨也告诉他,他和他聊天很开心,有想和他见面的想法。
两人越来越熟,互送东西越来越频繁,有时候周末在家,两人挑一部同样的电影,同时点开,通过手机实时讨论剧情。
沈桂舟周末出门总会和小杨视频,小杨不愿露脸,只露出拉着窗帘昏暗的卧室环境,似是说话不利索,只有时不时用文字转语音和沈桂舟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