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冉说起卢卡斯来滔滔不绝,大多数的话都被姜言舒挡在了耳外。
因为刚醒来,身体虚弱的缘故,她有些昏昏欲睡,突然就听到秦冉说:“像卢卡斯先生这样的男人,放眼全世界,大概只有南城的珺昇总裁岑霄可以比拟了吧!”
小姑娘起初用了比拟这个词,想了想又改口:“不,岑霄应该可以超越他。”
乍然听到这个熟悉的名字,姜言舒的睡意全无,她呆愣愣地靠在那里,一颗心起伏不定,许久后她说:“你都多少年没回国了,对他了解吗?”
秦冉不服输:“sie,我还没来法国读书的时候,就听说过这位岑总对他妻子深情又专一的故事,俩人的感情真是羡煞旁人啊!”
“只是很可惜,后来听说他的妻子好像出了意外,自此他再没出现过在大众视野中。”
“我想他是伤心至极吧。”
姜言舒的一双手藏在被子底下,不知不觉浸湿了汗水,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身体而出的虚汗抑或是听到秦冉的话,内心不安定。
她勾着唇角凉薄一笑,要是自己不是当事人,秦冉说的话她都要信了,那段被囚禁在意大利的日子每每想起的时候她都会反复做噩梦,而那个她深爱的男人呢?在国内高调又迫不及待地迎娶他的小青梅。
她不知道岑霄和白幼薇现在过着什么样的生活,也不知道秦冉说的所谓的他伤心至极的话会不会又是一场商业营销。
她怕了,实在是怕,只能逃避。
“小冉,我想睡一会儿。”
秦冉也意识到自己打开了话匣子就没个停的时候,急忙抱歉说道:“对不起sie,你赶快休息吧。”
姜言舒一躺下,闭上眼睛,岑霄的脸总是充斥在她脑海中挥之不去,三年了,原本她以为可以淡忘些了,可每一次听到他的名字的时候还是一点用都没有,严重的时候还需要心里治疗师的帮助方能入眠。
正因为如此,她才刻意强迫自己不去想。
天光大亮,一缕阳光照射进病房,似亮闪闪的金线,姜言舒早已起床正听着医生的嘱咐。
宋知也火急火燎地冲进来,一脸的担忧:“阿舒,你晕倒怎么不告诉我一声?”
“要不是我今早去家里发现你不在,打电话去工作室询问才知道,你还想瞒着我?”
姜言舒仰起脸庞笑了笑,声音缠绕着某种慵懒:“没多大事,你再晚来一步,我都出院了。”
“是不是又熬夜不按时吃饭了?”
宋知也板起脸很严肃,眸底的温度却一点都舍不得怪她:“你总是不听话,我会担心的。”
他一番深情款款的语气,让姜言舒顾及到秦冉在场而尴尬不已,不知该怎么回答才好。
秦冉一直都知道宋知也是喜欢姜言舒的,尽管三番两次她都旁敲侧击,姜言舒总是说他们只是从小长到大的朋友家人,但她也会惋惜,宋知也的各方面都没话说,也不明白姜言舒为什么就不能尝试接受他。
“咳咳,宋医生,我先去办出院手续,你和sie说说话。”
她才不要做这个大电灯泡,找了个借口跟着医生出去。
“好了,以后我尽量按照你们说的做还不行吗?”
姜言舒转身去拿自己的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