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满心疑惑,心里像揣了个谜团,赶忙快步走近,仔细看了看。我将电筒朝着砖层缝隙打了进去,然后眯着眼使劲瞄了一眼,结果啥也没看到。我琢磨着,可能应该是把棺材砌在了里面,这种奇怪的做法虽然少见,但干我们这行,奇葩墓见多了也习以为常了,我便没再深究。我又朝着周围仔细看了看,除了地上摆放着的一些粗陋的陶器,还有几个破旧的铜灯,实在是没啥值钱的玩意儿。角落里倒是有几个陶俑,不过制作粗糙,形态呆板。还有几个残破的漆盒,漆面剥落,看不出原本的精美。抬头望向墙壁,壁画倒是挺精致的,描绘着一些生活场景和神话传说,只是颜色已然暗淡,不少地方还出现了剥落。就这随葬品的数量和工艺确实很西晋,主打的就是一个薄葬。看着看着,突然我旁边的霍小姐直接发飙了起来。“王三,就这破墓你还跟我要100个,你是不是在坑我?”“哎哎哎,这话怎么说的,搞得好像我进来之后才跟你谈价的一样。”我连忙摆手,一脸无辜,心里却是叫苦不迭,这女人怎么这么不讲理,事先说好的事儿,现在倒怪起我来了。一旁的马玉良也怼起了她:“就是,这开盲盒是你自己要求的,你玩不起就不要玩啊!”霍小姐瞪了马玉良一眼,“哼,骗子,你们几个合起伙来骗我!”胖子这时凑了过来,笑嘻嘻地说:“霍小姐,别生气嘛,好东西肯定在棺材里,您别着急。”“棺材?棺材在哪呢?有个屁的棺材。”霍小姐没好气地说。我无奈地耸耸肩,说道:“您先消消气,你没看见这中间垒起来的砖石吗,棺材肯定就在里面。”“少扯淡,肯定是你们几个给我做局,我看这就是个空墓!”霍小姐气呼呼地转身走到一边,瞪着我们。“霍小姐,这话可不兴说啊,你这是砸我们招牌。”我皱着眉头,指着劵顶道:“你自己抬头仔细看看,除了我们进来的盗洞,哪里还有盗洞的痕迹?这就是个新锅,只是可能墓主人穷了点,但是好东西肯定在棺材里呢!”霍小姐将信将疑地看了看劵顶,沉默了几秒,然后说道:“真的?”“当然是真的了,骗你干什么,本来你不提开盲盒,我们都不知道是什么,这个锅本来就是我们自己要掏来着,哪有心思给你做局。”我接着说道:“霍小姐,咱们这行也是讲规矩的,哪能随便坏了名声!”其实我心里也没底,万一真没好东西,这女人还不知道要怎么闹呢。胖子也凑过来帮腔:“就是啊,霍小姐,我们哥几个在道上也是有口碑的,犯不着为这点事儿骗你。”霍小姐咬了咬嘴唇,似乎在思考着什么,过了一会儿,她说道:“那行,那就再看看,要是真没好东西,你们可别想轻易了事。”一旁的马玉良气愤不已,指着她就怒道:“拉几把倒吧你,这开盲盒就是有赚有亏,难不成亏了你还要退钱?那赚了我们哥几个是不是也可以把钱退给你,然后我们自己挖?”霍小姐被马玉良这么一怼,气得直跺脚,“你这是什么态度?我花钱找你们来,难道还不能抱怨两句?”胖子见状,连忙打圆场:“哎呀,别吵别吵,大家都消消气。和气生财啊各位!”霍小姐哼了一声,没在开腔。而马玉良则小声嘀咕道:“哼,臭娘们真难伺候,要不是看在钱的份上,我给你埋这里。”“你说什么?有种再说一遍!”“说就说,我……”“行了,行了!”我赶紧打断马玉良,指着砖层说道:“别吵了,赶紧把这刨开,马上天亮了。”被我这么一说,胖子他俩抽起了砖石。而一旁的霍小姐还是一副气鼓鼓的模样,双手抱在胸前,嘴里不停地嘟囔着什么,但她也没再说什么。我也没去理会她,这娘们确实有点难缠,做完这次盲盒以后我可不干这活了,太遭罪了,要是我们哥几个早掏完走人了,那能像现在这样浪费时间。我也赶忙走上前,跟他俩一起搬起了石砖。这些砖块也是像上面的劵顶一样硬搭起来的,每一块都沉甸甸的,搬起来十分费力。几分钟后,我们抽出了大部分,这些砖层马上就有了倒塌的迹象,我们赶忙跑到了一边。很快,上面的绳纹砖就全部倒了下来,扬起一阵尘土。等尘埃稍稍落定,我们都屏住呼吸,小心地走过去查看。只见眼前突兀地出现了一个石墩子,这一幕给我们整得直接都懵了,仿佛被人当头敲了一闷棍,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了。这里面按常理应该是棺材啊!怎么会是一个石墩呢?我满心狐疑地上前,伸手轻轻敲了敲,沉闷的声响传来,这是个实心的,绝非石棺石椁之类的东西。“这到底是啥玩意儿?”我喃喃自语道。胖子凑过来,用手摸了摸石墩,那粗糙的触感让他心里也泛起了嘀咕:“王兄,这不会是墓主人故意摆这儿捉弄人的吧?”马玉良一脸疑惑地说道:“不能啊,哪有这么无聊的墓主人。”我摸着下巴,陷入了沉思。这石墩实在是太不对劲了,非棺非椁。而且,就单单看着这石墩的重量,我估摸着得有一两吨的样子。这么大的石墩,光靠人力搬运就得需要不少人,耗费巨大的人力物力。所以说,墓主人的财力肯定不像墓室里展现的这般穷苦。在我们这行,要是遇到这种情况,那就只有一个可能,就是这个墓是个叠墓。这种叠墓通常很少见,把头也只跟我提及过一次。所谓叠墓,就是在一个墓的基础上,又叠加了一层。我们现在所处的这个墓室,就相当于前室,而真正的核心,也就是放置墓主人棺椁的墓室,往往在下面一层。:()北派小小盗墓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