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不吃了,你自己出去吃,把老娘的好心当成驴肝肺,呸……”徐丹气得满脸通红,眼睛里似乎要喷出火来,说着就要伸手去端桌子上的菜倒掉。我赶忙拦住了她,双手紧紧抓住她的胳膊,急切地说道:“别别别,既然是你们兰花门的秘制,那我可得好好尝一尝,别浪费了,我现在就吃。”说完,我直接拿起筷子就夹了起来,手却还是有点微微颤抖,心里也在打鼓。但看着徐丹愤怒的眼神,最后直接硬着头皮把菜塞进了嘴里。刚入口,那一股奇特的味道在舌尖散开,我强忍着不适努力咀嚼着,脸上还要装出一副享受的表情。嚼着嚼着,别说,真香……我直接盛了一大碗饭,风卷残云般就吃了起来。慢慢的徐丹也坐了下来,不过依旧气鼓鼓的,不说一句话,那嘟着的小嘴能挂个油瓶。我给她夹了几个菜,“别生气啦,多吃点。”可她还是没说话,只是白了我一眼。唉,因为这女孩我真不会哄,此刻只能闷头继续吃着饭。吃完饭,感觉精神爆棚,果然这古怪的菜是好东西,看了看时间也差不多了,跟徐丹告别下楼而去。下楼出了门,时间还算比较充裕,我寻思着走路去点位,正好也能消消食。此时外面,这个点那些站街女已经陆陆续续出来,一个个打扮得花枝招展,浓妆艳抹的在门口搔首弄姿。还有人想来拉我,我赶忙侧身躲开,然后一路哼着小曲出了410的地界。当我走到一个小桥时,忽然看见前面有个人躺着。我慢慢走了过去,越靠近我看得越清晰。我好奇的瞥了一眼,这人背靠着桥栏,身上散发出一股令人作呕的恶臭,那味道就像腐烂的垃圾混合着臭水沟的味道。头上还隐约能看见白色的虫子在蠕动,那虫子密密麻麻的,看得我头皮发麻。看见这一幕,我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差点把刚吃的饭都给吐了出来。突然这人转过了身看着我,然后对我嘿嘿一笑。“嘿嘿,鱼神会诅咒你的,你将被万虫噬心,死无全尸!你的灵魂会被永远囚禁在黑暗的深渊,遭受无尽的折磨!哈哈哈哈”她的眼睛瞪得大大的,眼神里充满了疯狂和怨毒,嘴里不停地念叨着这些让人毛骨悚然的疯话。我尼玛,一听这个声音话语我当即就认了出来,这不是疯婆子吗?这给我吓得转身就准备直接跑路,但是她看见我后没有要追的意思,只是一直在那手舞足蹈,嘴里不停地说着:“鱼神降临,毁灭一切!你们都逃不掉,逃不掉!”还时不时地用手指着我,那手指像干枯的树枝,让人不寒而栗。虽然她没有追我的意思,但每次碰到这疯婆子就没好事,看了几秒,我赶忙加快脚步,飞也似的逃离了那里。一路飞奔,我像一阵风似的,很快就回到了点位。开门进了院子,我掏出烟点上,深吸一口,静静地等着把头他们。十分钟后……外面传来了马玉良那标志性的大嗓门。“阿子,你说说三哥干嘛去了?到现在还没来。”“哎,不对,锁开着的……”“嘎吱”一声,马玉良用力推门进来,看见我在院子里抽着烟,立马笑嘻嘻地跑了过来。“三哥,我就知道你早到了。”“滚犊子,刚刚不是还在外面说我呢?”我白了他一眼,弹了弹烟灰。马玉良挠了挠头,一脸尴尬,“哎呀,三哥哪有啊!你听错了。”此时,阿茜也迈着轻盈的步子走了过来。她双手抱在胸前,微微歪着头说道:“三哥,你啥朋友来西昌了啊!发消息问你也不讲。”马玉良贱兮兮地凑了过来,眼睛滴溜溜地转:“三哥,说不定我认识呢!不会是……”“闭……嘴,赶紧收拾东西干活,这时候不是扯淡的时候。”我皱起眉头,不耐烦地说道。然后把烟头扔在地上,用脚踩灭,直接跟着把头往屋里走去。来到里屋,昏暗的灯光下,我们几人咬着牙,费劲地将那张沉重的床缓缓移开。把头蹲下身子,轻手轻脚地打开盗洞,一股潮湿且带着些微酸味的气息扑面而来。“都小心着点,一个一个来,动作轻缓些。”把头压低声音叮嘱道。我们几人依次顺着那有些摇晃的麻绳,慢慢来到了下面,然后爬进横向开拓的盗洞。一进这个洞里就有股硫酸味钻进鼻腔,好在因为一整天都开着送风机,味道倒不是很重。“哎呀,这味儿虽说不浓,可也不好闻呐。”阿子皱着鼻子,一只手在面前扇了扇。再看看那硫酸桶,里面的液体都已干涸,留下一层斑驳的痕迹。我们直接动手拆开了桶,把桶费力地搬到一边。随后,大家纷纷举起镐子,用力地砸了起来。“哎哟,虽说腐蚀过了,但还是硬得要命啊!”马玉良咬着牙,额头青筋暴起。把头喘着粗气说道:“现在这样至少能减少百分之50的时间,估摸着砸几个小时就差不多能破开了,都加把劲!”只见大家的身影在狭小的盗洞中起伏,镐子与青砖碰撞发出的沉闷声响在洞中激烈的回荡。很快,时间如同无声的细沙,一点点地流逝。我们汗流浃背,破开了一层又一层的青砖。到了第三层,这里面的青砖缝隙都有些许硫酸侵蚀的痕迹,这让我们更加有劲儿了。接着,马玉良敲了敲第三层的青砖,然后兴奋的喊道:“听这声音,估摸着只有一层了!”这一嗓子给我们都打起了鸡血,都像拼命三郎一般,更加用力地凿着。阿子咬着牙,脸憋得通红,仿佛全身的力气都汇聚到了双手上,疯狂地挥动着稿子。只听“咔嚓”一声……稿把竟直接被他抡折了。“哎呀,我这!”阿子一脸懊恼。“别管了,接着干!”把头喊道。好在不久,我们终于凿开了最后一层。:()北派小小盗墓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