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阿子又朝着马玉良大步走去,给马玉良来了个紧紧的拥抱。这拥抱完之后,我们才带着满身的风尘,拖着沉重的步伐走进门去。坐在沙发上,我俩犹如开闸的洪水,滔滔不绝地跟他们讲述着我们这些天的经历。他们也跟我俩述说了在我们离开后的事情。原来,我俩被绑走之后,把头悄悄地回到了西昌,然后四处奔波,不停找人打听我俩的消息。那段日子,他们茶饭不思,满心忧虑。直到前两天刀爷传来消息,说我们安然无恙,他们这才安心了些。然而,我俩在康定多耽误了几天,把头听着,眉头紧皱,还是忍不住臭骂了我们一顿。这个其实我们都习惯了,把头就是上一秒和蔼可亲,下一秒就可能会喷火。把头皱着眉头,目光紧紧地盯着我问道:“小三,你说的这个扒手掌眼是不是叫林湖?”我摇了摇头,“不清楚,他当时只说他叫西吴腾葫,不过想来应该是的,上次发帖引我去康定的林百道也是西吴姓。”师父摸着下巴,“那应该就对了,这个人早些年在江湖上有点名气,靠给人做局扒眼生活,就是没想到,他居然是党项后裔。”“师父,你说这帮人不会也是为了青铜板吧?他们知道青铜板,会不会继续来找我们麻烦?”“恩……这帮人应该不清楚青铜板的存在,不然也不会让放任我们挖高良锦的墓,但是,他们肯定是知道党项宝藏的事情,所以进去李亨墓应该是为了这个线索。”“师父,那咱以后得小心行事了,我估计他们没找到线索,肯定还会盯着我们。”“这个是自然,不过小三,你说的那个护身符是怎么回事?老刀回来的时候说了,那个党项老者可是一个狠角色,要不是眼睛瞎了,连他都打不过那人。”“害,那个护身符是一个茅山道士卖给我的,我当时跟他讲了老怪物的事情,他也没招,就是给了我那个护身符,说是抠破撒对方身上就行,里面是一些不知名的粉末,很是刺鼻。”“这茅山护身符,为师倒是听过一些传闻。据说可能是由雄黄、朱砂、硝石等混合而成,茅山一脉用来辟邪用的,没想到还能这样用,真是开眼了……”我和把头又聊了一些大大小小的事情,等聊完,马玉良小心地将青铜板拿了出来,然后递给了把头。把头接过,仔仔细细地端详了起来,表情严肃而专注。把头微微点头,“恩,不错,有了这个东西,咱们下一个目标就有着落了。”马玉良迫不及待的问道:“把头,那这个青铜板啥时候能翻译出来啊?”把头放下青铜板,目光坚定地看着我们,“应该要一段时间,不用着急。眼下不是还有个活儿吗?先把这个搞定了,之后分散一段时间,等上面的字翻译出来,咱再从长计议。”我们都点点头,眼下确实还有至关重要的事尚未办完,那就是把飞来佛头弄到手。第二天中午,我正睡得香甜,迷迷糊糊中,隐约感觉旁边有个人影蹲着,还散发出一股若有若无的气息。我慢慢睁开眼,那一瞬间,吓得我浑身一激灵,还真有个人在眼前蹲着……“我糙!阿茜,你蹲在这里干嘛?”我忍不住爆了句粗口,心脏“砰砰”狂跳不止。“三哥,该起床了,都12点了,咱去吃点饭吧?”阿茜的声音轻柔而温和。我揉了揉眼睛,那酸涩肿胀的感觉让我忍不住龇牙咧嘴。看了看闹钟,时针和分针直直地指向了十二点。可我实在是不想起床,这些天经历的胆战心惊,每一个瞬间都仿佛是在悬崖边缘行走,再加上一路的奔波劳累,身心俱疲,就没睡过一顿踏实安稳的好觉。我感觉自己的骨头都像是被拆散了又重新组装起来,每一块肌肉都在叫嚣着酸痛。我扭头看了看旁边的马玉良,他四仰八叉地躺着,呼噜声此起彼伏,犹如一阵闷雷,还在呼呼大睡,嘴角还挂着一丝口水。“阿茜,你们先去吃饭吧!我还想再睡会儿,这些天实在是太累了,好久没睡过这么舒服的觉了。”我有气无力地说道,声音里满是疲惫和困倦。接着,眼睛又开始忍不住打架,上下眼皮仿佛被铅块重重地压着,怎么也睁不开。“哎!行吧!那三哥你睡吧!我回来给你们带饭。”阿茜无奈地叹了口气。她缓缓起身,轻轻地走了出去,关门时那轻微的“咔哒”声在寂静中格外清晰。也不知过了多久,我在睡梦中隐隐约约听到一阵嘈杂的声音。不一会儿,阿茜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三哥,起来吃饭啦!”我挣扎着从睡梦中醒来,只觉得脑袋昏昏沉沉的。坐起身来,伸了个大大的懒腰,这才感觉稍微清醒了一些。叫醒一旁的马玉良,我俩一前一后走了出去……“三哥,玉良,快趁热吃,我给你俩买了红烧肉。”阿茜把饭菜摆在桌上,那香气扑鼻而来。我拖着晃动的身体走到桌前,看着满桌热气腾腾的饭菜,肚子瞬间“咕噜咕噜”地叫了起来。迫不及待地拿起筷子,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慢点吃,三哥,又没人跟你抢。”“阿茜,现在几点了?”我嘴里塞满了食物,含糊不清地问道。“恩,差不多快两点了,怎么?下午要出去吗?”阿茜歪着头,好奇的看着我。“是啊!我俩手机银行卡当时都在身上呢!到那边就被那帮人收走了,下午得去补办一下。”“害,三哥我俩要是但凡有点钱,早点就回来了。阿茜,你是想不到我俩当时过的什么日子,三哥还被猪踩了几脚呢!”“被猪踩?这是怎么回事?”“别提了,当时我俩在九龙,都怪我,要不然早回来了。后来没办法只能偷偷爬上拉猪的货车,这才一路到了康定。”马玉良一边吃,一边绘声绘色地描述着。:()北派小小盗墓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