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徐丹就跟这女的热络地聊着,我也识趣没上去插话,只是默默跟在后头。很快我们坐车来到了一家饭馆,这饭馆看起来普普通通,是家川菜馆。在饭馆里点了菜,她俩还是不停地聊着。这老女人说的上海话很重!像这样:“侬晓得伐,今朝个邪气适宜出门白相。”“阿拉前几日碰着一桩怪事体。”我就勉强能听懂个一两句,都是聊的一些关于她们门派里的话题。徐丹兴奋地说道:“师父呀,最近我练的那个功法好像有突破咯!”老女人眼睛一亮,说道:“蛮好蛮好,侬要继续加油,莫要偷懒。”徐丹乖巧地点点头,又接着说:“师父,上次要是没有您指点,我怕是搞不定哦。”老女人笑着拍拍她的手:“小鬼头,有长进,以后碰到难题,多想想师父教侬的法子。”我在一旁听得云里雾里,只能闷头喝着茶水,等着饭菜上桌。很快菜就上来了,她俩边吃边聊着,我自己则是闷着头吃着饭。吃完饭,徐丹去上了wc,桌子上就剩这女人和我大眼瞪小眼。我有点尴尬,忍不住开口问道:“姐姐,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呢?”女人轻轻抿了一口茶水,慢悠悠地说道:“小赤佬,听好了,我叫诺澜思。”我连忙说道:“诺澜思姐姐,你这名字真好听。”她微微一笑,“嘴巴倒是甜,不过别以为这样就能讨好我。”好家伙!原来她会说普通话,麻的。我干笑两声,“姐姐说笑了,我哪敢有这心思。”诺澜思上下打量着我,“我听徐丹说,你和她一起练功?”我点点头,“是呀,姐姐。”诺澜思轻哼一声:“你可别欺负她,不然有你好看的。”我笑着没回她,这好像搞得我跟徐丹谈恋爱,然后被她家长警告一样,什么事儿啊这都!我忍不住嘟囔道:“你个老a8,还糙上这心了。”诺澜思一听,柳眉倒竖:“臭小子,说什么呢!我有那么老吗?”我连忙摆手,一脸讨好地说道:“姐姐别生气,我这嘴没个把门的,您看起来年轻着呢,说您三十都有人信。”这女人确实显得很年轻,我仔细瞧着,她那脸蛋光滑紧致,皮肤白皙中透着红润,看上去顶多40不到的样子。但是按照徐丹她们兰花门的说法,我估摸着这女人得有50多了。这兰花门的秘籍就是好,这女人该大的地方大,该翘的地方也翘得很呢……诺澜思白了我一眼,娇嗔道:“少在这油嘴滑舌。”就在这时,没一会儿,徐丹回来了。她一屁股坐下,笑嘻嘻地说道:“你们聊啥呢,这么热闹?”徐丹一回来,诺澜思就拉着她,用上海方言小声说道:“侬看看迭个小赤佬,花头精透唻,侬要当心点,弗要被伊骗特。”徐丹笑着回道:“师父,侬瞎讲啥啦,伊蛮好额呀。”诺澜思瞪了徐丹一眼,继续说道:“侬个小姑娘就是拎弗清,伊嘴巴介甜,肯定弗是啥好货色。”我虽然听不太懂,但看她们的表情和眼神,也能猜到这诺澜思没说我啥好话。你妹的老a8,等哪天有机把你介绍给把头,让你们两个老江湖大战,我让把头蹬死你……徐丹轻轻拍了拍诺澜思的手,说道:“师父,侬弗要瞎操心啦,我心里有数额。”诺澜思哼了一声,不再说话,只是拿眼睛时不时地瞟我一下。很快我们出了饭馆,徐丹带着她师父逛着西昌,我呢也是一直跟在后面,她师父还时不时地问话问一些情况。“小赤佬,听讲侬是道浪向额,侬个师承啥个门派啦?”“北派摸金一派,师承李炮神。”当我话刚说完,这女人的嘴角抽动了一下,但是很快她就掩饰了过去。“哦,原来到是挖坟掘墓额,都不啥好东西。”我听她这话,心里顿时涌起一股不快,说道:“您这话说的,我们这也是门手艺,有规矩有门道的。”诺澜思冷笑一声:“啥个手艺,总归弗是啥正经营生。”我眉头紧皱,你们兰花门是正经营生,骚了吧唧的,我呸……“前辈,您不了解就别乱说!”徐丹见气氛不对,赶忙打圆场:“哎呀,师父,您别这么说人家。”诺澜思瞪了徐丹一眼:“侬个小姑娘,懂啥!”我盯着诺澜思,感觉她对我们这行似乎有着莫名的敌意,“前辈,我敬您是徐丹的师父,但您也不能这么贬低我们这行。”诺澜思眼神闪烁,不再接话,只是自顾自地往前走。这可给我气坏了,一股怒火直冲脑门,我二话不说直接转身向后走去。徐丹见状,赶紧跑过来拉着我,焦急地说道:“别生气,别生气,我师父就那样,你别往心里去。”我正在气头上,直接一把甩开她的手,头也不回地径直离开了这里。回去的路上,我阴沉着脸,时不时地踢一下路边的石子。我掏出手机看了看时间,也差不多了,直接伸手拦下一辆出租车去了古城。下了车,一路疾行走到了院子,没多久,把头他们也来了。把头看我脸色不对,问道:“咋啦?一脸晦气的。”“师父别提了,倒霉!”他们几个又好奇地问了咋了,我只是说遇到了一个疯婆娘,没跟他们说太多具体的情况。他们见我这副模样,也只是嘿嘿一笑没再追问。接着,我们开始了今晚的二探地宫。来到通道处,我们四人按照早上讨论的方向,开始前往了通道的另一边。从盗洞进入地宫,一直走了大概20米的样子,我们就走到了通道的尽头。这边有着一个向上延伸的阶梯,只不过上面已经被严严实实地封死。应该没错了,上面就是入口,当年老和尚进入地宫之后,这个入口应该就被封死了。上面直接封了好多层的青砖,每一块青砖都紧密相连,还都是加上了各种强力的粘合剂的。:()北派小小盗墓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