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不知道吻了多久,分开时江难脸红得跟滴血似地,胸膛剧烈起伏,彼此之间只能听见被吻剥夺太久空气而显得很急促的呼吸声。
“别表现得那么开心。”
alpha擦了擦青年的嘴角。
“你可以欢呼,也可以高兴,但至少别在离开的时候,表现得那么激动,笑得那么高兴。”
那会让我觉得你在因为要离开我,而感到快乐。
迟屿没说完那些话。
但江难却听懂了他的心情,他捧住迟屿的脸,追上去在迟屿嘴上亲了亲。
不像刚才那么激烈的吻。
却能感受到温柔。
还有怜惜疼爱。
“我在高兴我终于能追逐梦想,很久之前我以为我没机会了,但命运眷顾了我。”
“但我还是不喜欢命运。”
“又或者说,眷顾我的不是命运,而是你。”
江难贴着迟屿的额头,再一次在这样算得上平静的时刻,袒露了自己的心。
“迟屿。”
“我真的很喜欢很喜欢你。”
“无限超越爱的喜欢你。”
危机四伏
江难这一生算不上顺遂。
在姜淼和外婆离开后,他唯一算得上幸运的是,就是遇见了迟屿。
他因为眼睛和身体逃回溧水村的时候,准备放弃生命的时候,伯伯带他去买彩票。
他想他也许还是想活下去的,只是命运从不给他选择的机会。
他也想迟屿。
想如果能活下去,像迟屿说的,买房子,结婚,养猫猫和小狗,那样的生活一定会特别幸福。
他摸了摸他耳朵上的那个白色耳圈。
刮开了彩票。
彩票店老板和伯伯并没有骗他,或者说他们本来打算骗他,彩票店老板甚至都准备好了其他人刮出来的票,替换给他。
但是他自己刮出来了。
他本来只想着刮十块,只要刮出来十块,他就回宿城,就算结果真的是死,他也要挣扎,去治疗。
但他刮出来了二十。
江难从来都没有什么好运气,那张二十的彩票,就好像在告诉他,不止要活下去,还要双倍地活。
而他耳朵上的那个白色耳圈。
也从来不是什么装饰品。
那是迟屿衬衣上的扣子,被他小偷似地抠下来,裁掉了中间,磨成圈,戴在了耳朵上。
每次他想迟屿的时候,眼睛疼得睡不着的时候,紧张或者不知道该怎么办的时候,都会摸那个耳圈。
就像迟屿还在他身边。
就连那张二十的彩票,也是迟屿在帮他。
江难知道自己在自欺欺人,可他除了自欺欺人,除了迟屿,也找不到活下去的动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