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江竹泪流满面,曼寒忍不住安慰道:“不必难过!圣语姿向来都是极为聪明之人,不管遇到什么事情,她都一定会挺过来的!不必太过担心!”看了一眼曼寒,江竹擦干了眼泪,声音幽咽:“谢谢!”“既然如此,梅兰竹菊在哪里?朕要亲自去看看!”凤孤沉声说道。“是!陛下请随我来!”张妈妈站起身,为众人引路。穿过长长的走廊,愿望里面走,越是僻静。最终站在了走廊尽头的四间屋子门前。四面桃木门上都镌刻着不同的图示,表明着梅兰竹菊不同的房间。张妈妈随手推开一间房屋,里面到处都是狼藉一片。原本的桌子,椅子,柜子全都化为了粉末洒在了地上。暗沉的木板上到处可见干涩的血迹,有的洋洋洒洒布满了一大片,有的如同一潭水一般合在一起。曼寒率先走进屋子,随手拾起了掉在地上的瓶小白玉瓶,放在鼻尖嗅了嗅,忍不住蹙起了眉。一见曼寒如此神色,凤孤便知那瓶子里的不是什么好东西:“是什么?”“是噬骨睡香!”曼寒冷冷的说道。凤孤脸色一僵,有些怔怔的说道:“这些人怎么可能会有噬骨睡香!并且知道圣语姿中了噬骨睡香的毒!这件事朕可是谁都没有说过的!”曼寒面色凝重:“能得到噬骨睡香的人必定不是什么平凡的人,只怕这回圣语姿真的是遇到了麻烦了!”凤孤绕过曼寒的身子,拾起地上另一瓶小瓶子,同样放在鼻尖嗅了嗅,但并没有发什么,只是眉蹙得更紧了。“怎么了?”曼寒问道。凤孤把瓶子递给曼寒,道:“你闻一闻这是什么,朕闻不出来!只觉得很甜,似乎像是春药!”曼寒闻了闻,忽然脸色大变:“这是听雨楼专有的绝爱!”一句话惊得凤孤脸色苍白,虽然没有见过绝爱这种药的毒发,但是凤孤也是听说过绝爱这种药的效力。江竹捡起地上的一片碗,里面还有干涸的黑乎乎的药汁。仔细一看,又放鼻子底下闻了闻,一时间豆大的泪水落了下来:“呜……姐姐,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啊!”凤孤眉梢一挑,睨眼看向一旁忽然淬涕的江竹,又看了眼摔在江竹脚边的药碗,心中忽然一动:“怎么回事?为什么要哭?那药,是什么?”曼寒捡起地上的碗,忽然脸色大变,愣愣的说道:“这里面有红花!这是堕胎药!”凤孤面色一僵,一把夺过曼寒手中的药碗,手微微有些颤抖:“堕胎药!语姿该不会被强逼喝下这种东西了吧!像她如此刚强的女子,怎么会受制于人呢?”江竹在一边早已泣不成声了,忽然恶狠狠地抬头看向站在一旁一脸担忧的张妈妈:“这柳儿到底是什么来头?最近她有没有和谁接近?有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她的出处是哪里?你们怎么会收留她的?”面对一连串的质问,张妈妈面色惨白,知道事情发生的严重性,战战兢兢的答道:“我也不知道她是什么来路。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是在帝都外的郊水边。她一个人穿着破烂的衣服,但那双眼睛却炯炯有神。我见她天生长的狐媚,是块做头牌的料子,心下一动便收留了她。来到这宜春院她从没有哭喊过,比来这里的任何一个姑娘都乖巧听话。我见她如此识时务,就让她成了这里的头牌!却不想她居然会如此!陛下,草民真的不知柳儿的来路,也没有包庇她!知道她得罪了陛下,就给草民一百个胆子,草民也不敢这么做啊!草民……草民也是受害者啊!”听着这么一堆废话,凤孤有些不耐的睨了一眼站在一旁沉思的曼寒:“你认为这件事情该如何解决?”“臣认为不管怎么样,圣语姿一定还活着!”曼寒定定的说。“何出此言?”凤孤蹙眉问道。曼寒淡淡的笑气,眼中神采熠熠:“因为圣语姿不是平凡的女子!她的命,绝对不会如此之薄!”被曼寒眼中的信心给感染了,凤孤眼底浮现出一丝浅浅的笑:“对!她的确不是一个普通的女子,不过我还是很好奇现在她会在哪里!从现场的痕迹来看,明显有打斗的印痕,想来一定是有人救了她吧!”“啊!”凤孤刚说到这里,便听见边上的江竹一声低呼,似乎有极重的懊悔之意。“怎么了?”凤孤奇怪了看了一眼身边的女子。“我知道有人也许会知道姐姐的下落了!”江竹转脸看着凤孤,残留着泪水的脸终于出现了一丝看见光明的微笑。“你说的该不是玄子沉吧!”凤孤眉梢一挑,戏虐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