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早上的时候我偷偷观察了薛凭闺。”苍夕道。“怎么?”语姿转脸看着苍夕。四目相对的一瞬间语姿忽然深深地看进了苍夕那双宛如子夜般的黑眸里。纯黑色的眼眸犹如子夜的浓墨,牢牢的吸住了语姿所有的神经。就像是无底的黑洞,想要从里面逃出去,却发现那只是枉然。炙热的呼吸越来越近,语姿可以感受到那久违的温暖与气息将自己重重环绕。微凉的嘴唇有着独有的清甜,让语姿沉醉其中难以自拔。多日未见的恋人多半可以理解此刻语姿的心情。在自己最孤单、最无力的时候自己心系之人忽然出现,这对于语姿是多少大的冲击!所有的思念在刚开始时候被苦苦的压制住了,但是这个吻却是解放了所有的禁锢。让语姿不想再犹豫什么,只想让两人从此沉沦、从此堕落。冰凉的晚风吹进,一下子让语姿迷乱的神智恢复了很多。推开想要更进一步的苍夕,窝在熟悉的怀里喘着粗气。“现在不行,你不是还要带我出去的吗?”语姿双手紧紧的抓着苍夕的衣角。“嗯。”苍夕点头。整理好衣服语姿从床榻上爬起,伸手向苍夕:“我们走吧!”横抱起语姿纵身跃出屋子。几个起落,便来到了凤仪殿的外围。凤仪殿外事的守卫手中拿着明晃晃的大刀不停的来回走动,眼睛不时的左右环顾一下。苍夕抱着语姿凌风站在屋顶上等待着最佳的时机飞跃到另一间屋顶上。正在这时一只黑色的夜枭忽然从远处飞来。语姿和苍夕脸色同时变了变,相互对视了一眼,嘴角皆是勾出诡异的冷笑。帝都西面的山坡上独立着一座破败的茅草屋。没有人知道他是什么时候建成的,也没有人知道这家的主人是谁,更没有人知道着茅草屋看上去随风即到,为何过了这么多年依旧林立在山坡之上,丝毫没有要倒塌的迹象。今夜的风似乎并不是很大,只是吹落了茅草屋的屋顶上的几根茅草。有一道黑影瞬间接住了欲被风吹走的茅草,身形一番,上了茅草屋的屋顶,压好的原本被风吹落的茅草。黑暗的小屋中一名黑色锦衣男子点起一盏昏黄的油灯,背对着身后站立着的白衣男子。而那白衣男子不是别人,正是早上和薛凭闺商量着杀掉语姿的薛伦飞。黑衣男子扔掉手中的火折子,慢慢的转过神来。黑色的遮脸布蒙住他的半张脸孔,只留出一双如同子夜般的眸子冷冷的注视着眼前的人:“你找我?”薛伦飞凝视着眼前的黑衣男子,双手紧紧地握成拳:“你就是传说中的死神影?”黑衣男子不语,纯黑色的眼睛不屑的看着眼前紧张的薛伦飞。察觉到对方眼中的不屑薛伦飞假咳了几声,缓解了一下紧张的心态:“我要买命!不知道你们听雨楼的人收不收?”“价格?”黑衣男子微微眯起了眼,注视着桌台上的渺小灯火冷冷说道。“黄金千两!”薛伦飞信心十足的朗声说道,一时间所散发出来的气势扫去了前面的窘迫与紧张。“谁?”“圣语姿。”薛伦飞恨恨的说道,心里满满的都是恼火。现在的薛伦飞已是对语姿恼怒至极。要不是这个女的,自己怎么会被父亲责骂!要不是这个女的,自己也不用大半夜的来找这个江湖上杀人不眨眼的神秘杀手:“她是玄兼国未来的皇后,现在住在凤仪殿。我要你杀了她,事成之后黄金千两定当如数奉上。”“先付钱!”黑衣男子冷声道。“什么!”薛伦飞一惊,难以置信的看着眼前身着黑衣的男子:“听雨楼的规矩向来不是先付定金的吗?什么时候要先交钱了!”“啰嗦!”黑衣男子不屑的看了一眼薛伦飞,冷冷的吐出了两个字。薛伦飞脸色变了变,有些不信任的看着眼前的黑衣男子:“你当真是听雨楼的死神影?”黑衣男子不耐的瞪了眼薛伦飞转身准备离去。薛伦飞见黑衣男子要走,二话不说立即拉住黑衣男子的袖子,切声道:“部主先别走,方才是我唐突了!”这笔生意要是谈不拢,杀不了圣语姿,怕事后自己在薛家很难在立足下去。想想一直都被父亲器重的二弟薛伦顾,薛伦飞暗自咬了咬牙。无论如何,今天是一定要听雨楼接下这笔生意的!揽月(3)黑衣男子厌恶的甩开薛伦飞拉着自己袖子的手,恼怒的说道:“滚!”薛伦飞被黑衣男子的恼怒给吓怕了,一时间张了张嘴说不出话来。过了片刻才恢复语言功能,讨好的笑道:“影公子,在下不是有意要怀疑你的!你大人不计小人过,就不要和我一般见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