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舟恭声:“是!”
沈延川这才又看向萧成煊,容色和缓几分。
“今日已晚,齐王殿下诸事繁忙,就不多耽搁您了。”
萧成煊脸上的表情几乎快要绷不住:“无碍。此次若非是本王约你前来,或许也不会生这样的意外,本王心中也是十分歉疚。这次若是不查出真凶,本王恐难心安……”
“那些人是冲我来的,倒是我牵连了齐王殿下。不过,还请殿下放心,此次我必会将幕后之人揪出,到时,一定将喜讯告知殿下。”
萧成煊脊背陡然升起一股寒意。
他下意识抬头,却只见身前的男人眼眸深邃,不可探知。
就在这时,又有人来报。
“殿下!储院使来了!”
萧成煊听到这名字,顿时愣住:“储其远?他怎么来了?”
正说着,就见一道略微佝偻的身影映入眼帘。
那人头花白,身着灰袍,看起来六十左右,手里提着药箱,正一步步颤颤巍巍走来。
似乎是听到了萧成煊的话,那老者微微躬身行礼,应声:“微臣是受长公主之命,特地前来。只是路途泥泞难行,来得晚了,还望世子见谅。”
储其远是太医院院使,性格清高孤傲,但因有着一手好医术,稳坐这位置多年,德高望重。
一般人还真请不动他。
萧成煊先是惊讶,随即想到长公主对叶初棠的确十分照顾,听了这边的消息后专门去请了储其远过来,倒也可以理解。
沈延川微微侧身:“她就在里面,您请。”储其远颔。
沈延川长腿一迈,也跟了上去。
见他也要走,萧成煊一愣:“哎,这——”
“中秋宫宴在即,齐王殿下还有不少事要处理,还请尽快回去吧。这里有我在就行。”沈延川脚步一顿,微微侧头,“殿下慢走,不送。”
萧成煊眼皮跳了跳,剩下的话都被噎了回去。
他在原地站了一会儿,心内纠结万分。
走?还有个人在他们手里!
不走?八月十五马上就到,父皇委以重任,他的确有很多事儿要做,耽搁不起。
思来想去,萧成煊咬了咬牙,看着那再次紧闭的房门。
“走!”
……
换完药,叶初棠重新躺好,困意上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