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正光再次暗赞顾丰杨的睿智,他可算得上少年得志,一路青云,这样的年轻人,很容易迷失自己,恃才傲物,可顾丰杨始终都很低调,不骄不躁,这样的人才,太难得了、、楚正光很严肃地摇摇头,“丰杨,你可不以妄自菲薄,你的能力我心中有数,你是铁了心的不想回南山吗?”顾丰杨忙摆手,苦笑道,“楚爷爷,这、、我哪有资格来选择,我只是向您表达一下我的想法,主要是,我还听说,那个叫古勇的人也是康家扶持起来的。那个汤纪勇,就是因为要竞争市长之位才被算计的,呵呵,就那漏洞百出的证据,公安局内部居然没有一丝杂音、、?还有,再怎么说,汤纪勇也是政绩卓卓的区委书记,这么大的事,两级纪委同样都默不作声,就从这些细节来分析,汤纪勇当市长根本没戏,听说新市长有可能也是康家阵营中的人,再加上,康运明这个省一把手,古勇这个南州市一把手,以后的南山就是康家的天下了。他们若是存心要置我于死地,根本不费吹灰之力,随便设了局就能让我万劫不复、、汤纪勇就是个活生生的例子、、、、”楚正光眉头紧皱,“汤纪勇?,就是你们上次帮的那个人?”,顾丰杨微不可察地瞄了楚正光一眼,他不知道楚正光是真不记得汤纪勇了,还是在装,顾丰杨点点头,一本正经地说,“就是他,楚爷爷,说起这事,阿放功不可没啊,他介绍的那个律师真的很厉害”楚放连连摆手,他出了多少力,自己心里有数“丰杨,你就别给我戴高帽了,还是你幕后运筹的好、、”“呵呵,还真不是这样,不过这件事也是该成,各种巧合连在一起了,如有神助般,没费什么事就将他救出来了。对了,康家崔家这次下这么狠的手,该不会是发现了、、、是我们从中作梗、、、”楚放也是一惊,“应该不会吧,我们做的很隐蔽的、、而且始终只有一个律师出的面,”。顾丰杨却是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这个真不好说、、、暗中的运作,全是周叔在背后,可康家在南州的势力我们都低估了,周叔毕竟是土生土长的南州人,被暴露的可能性还是很大的、、、”顾丰杨沉思片刻,很快就舒展了眉头,“呵呵,管他呢,反正吧,他们也没有真凭实据,我们就来个死不承认,他们也没办法、、况且,我跟康家崔家的关系,已经是这样了,根本没有缓和的可能了、、、”。此时的顾丰杨一脸无所谓的神情,楚正光却是一脸严肃,好一会才若有所思地说,“丰杨,这个汤纪勇为人怎么样?”顾丰杨想了想说道,“还行吧,听周叔说,这个人的口碑不错,不过寒门出身,没什么背景,挺实干的干部、、”。楚正光眼眸中透着一丝精光,“哦?,到现在,你一直都没见他?”,楚正光看似随意地说道。顾丰杨心中一凛,脸上却是一副淡然的神情,“没有,不过周叔早跟他有了联系,帮他的幕后人落在了周叔头上,我和阿放可不敢要这个功劳啊、、,再说了,还不知道汤纪勇身后有多少双眼睛盯着他呢,我哪敢暴露身份啊!”。楚正光微微点了点头,显然对顾丰杨的话并没有怀疑,他若有所思地喝了口茶,放下茶杯,看着顾丰杨说道,“这么说来,要是他上位了,对你和阿放会有所帮助?”顾丰杨心中警铃大作,但面上仍看不出丝毫,沉思稍许才开口道,“这个、、、不好说,他就是当上了,也只是一个市长,在市委书记和省委书记的联合夹击下,很难有所作为,听周叔说,他是靠向赵书记的,可赵书记只是纪委书记,在人事权方面的影响力有限。对了,我还听周叔说,市里的人事调整,有可能会在省里调整之后,如果到那时,康运明来了,汤纪勇更得靠边站了,算计他的那个叫郭登峰的就是康家的嫡系,这个是可以确定的、、、”听顾丰杨这么说,楚正光也很诧异,“康家在南州真的如此厉害?”“嗯,听说是这样,好多都是康运清在南山公安厅工作时打下的基础,现在康家在南山公安口,基本是仍是一手遮天,从汤纪勇的案子就可以看出来、、、”。、、、一个小时后,顾丰杨和楚放一起出了老爷子的书房。两个人都很沉默,到了院子里,楚放彻底忍不住了,“丰杨,在我的印象中,你从来都是斗志昂扬,可是你今天、、、给我的感觉,似乎想隐退,你怎么了,是不是发生了我不知道的事?”顾丰杨却很平静,“楚少,银涛的这次车祸,让我清醒了许多,其实我也理解你的难处,更理解老爷子的不甘。我没有说真要退缩,我只是说了一种可能,如果真到了那种地步,我可以辞官,甚至可出国。当然了,如果我退让到这种地步,康家崔家还要对我不依不饶,那么,我就会跟他们拼命,大不了玉石俱焚、、”“但是,阿放,你与我不同,你是世家子弟,你有你的家族使命,现在,崔家康家及他们的后台,都是当朝新贵,势头很盛。而你肩负着振兴楚家的使命,所以,我才想与你暂时分开,当然,这只是外在表面上的,我们的关系,哪可能因此疏远呢、、”听顾丰杨这么说,楚放才稍稍放下心来,他感觉,他与顾丰杨越来越疏远了。也许是自己心虚了吧,他知道,自己还有楚家,都辜负了顾丰杨的信任,无形中,电话联络就少了。顾丰杨离开后,楚放再次回到了书房,看到爷爷靠在沙发上,半眯着眼睛,一副沉思状,见楚放进来,楚正光慢慢睁开了眼睛,“丰杨走了、、”“走了,爷爷、、、”,楚放心绪不宁地说。:()官途医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