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卫开路,开出一条宽阔大道,帝后的鸾车便在这大道上稳稳前行,行至众人面前。人群瞬间如潮水一般跪下,三呼万岁,再呼皇后娘娘千岁。太子从马车上下来,快步上前行礼。马背上的成王殿下以及楚合意、谢凛,也全都翻身下马,跪皇帝也跪皇后。帝后鸾车前边,是殷绍手拿长剑亲自保护。在鸾车左右与后边,还有千千个手拿武器的侍卫,阵势浩大,但现场除了跪拜行礼之声外,再听不到其他任何声音。早晨的微风吹得鸾车上的帘子,微微飘荡,帝后沉沉的视线扫过去,很快就看到被谢凛挟持的平阳公主,帝后二人眸子不约而同地眯起来。“谢大人好大的胆子,居然敢挟持当朝公主!”出声的是皇后,声音里似裹挟了冰霜。皇帝带着怒意的目光,也沉沉地落在谢凛身上,纵然近期他很看重谢凛,但谢凛挟持他的公主,仍旧让他恼怒万分。谢凛如此行为,显然不把他这个皇帝放在眼里,不把大启皇室放在眼里。此时此刻,谢凛的才华,以及在政事上对他的帮助,皇帝都看不到了,只看到他的嚣张与狂妄,皇帝真想叫人把他拉下去就地处决。谢凛开口道:“回禀皇上、皇后娘娘,微臣挟持公主殿下,罪该万死。但是微臣如此行为,乃是迫不得已,否则微臣早已经丢失性命,无法等到皇上与皇后娘娘驾到,为微臣与合意姑娘主持公道。”皇帝开口:“你与楚合意联手谋杀郑贵妃,证据确凿,成王要为母报仇,理所应当,你们有何公道需要朕为你们主持!”谢凛与楚合意霍然抬起头来,二人脸上均是惊讶之色:“郑贵妃被人谋杀而死?微臣臣女也是刚刚才知道,郑贵妃何时死去的?”东方朔怒喝:“你们装什么蒜!”谢凛道:“前天傍晚,微臣听闻淮山附近有人埋伏,又思及贵妃娘娘在淮山上的万福寺,恐那些人伤及贵妃娘娘性命,便带人前往,结果在半路就遭遇伏击。“好不容易赶到淮山附近,又碰到太子殿下遭遇暗杀,微臣与合意姑娘为救太子殿下,坠落悬崖,幸好悬崖峭壁上长满藤蔓,我们三人才得以活命下来。“微臣所言句句属实,太子一直与我们在一起,太子殿下可为我们作证。昨晚半夜时分,太子殿下的人在淮山半山腰找到我们,他们也可以作证。“此外,微臣手下的人,以及合意姑娘手下的人,也亲眼目睹我们与太子殿下,一同被从半山崖处营救上来。”帝后两人,同时愣住。尤其是皇帝,他并不知晓太子失踪的事情。太子东方晔迅速上前,跪在帝后面前,“父皇母后,谢大人所言句句属实,这一天一夜的时间里,儿臣一直与谢大人、合意姑娘待在一起。”谢凛与楚合意,能够突破重重阻碍,获得为他们自己辩白、洗刷冤屈的机会,此时此刻,他再也没有躲在后边的理由了。当然要站出来为他们作证。毕竟怀祁带着人手来营救他的时候,见到了与他待在一起受罪的谢凛与楚合意。望山与百花带来的侍卫,也都看见他和楚合意、谢凛待在半山腰的小山洞里面了,他们每个人都可以是证人。东方朔却红着眼眶,死死盯着东方晔:“太子殿下是在包庇他们吗?太子殿下可有想过,你这样包庇他们,有多伤害我们之间的兄弟情谊!纵然我的母妃不是你的母亲,但她到底是父皇的嫔妃,不是吗!”东方朔转而对着皇帝道:“父皇,儿臣不知道为什么太子殿下要包庇谢凛与楚合意,儿臣只知道,母妃被谋杀的时候,他们失踪不见。“而且,母妃身边的人说,亲眼看见谢凛与楚合意上万福寺!太子殿下可以包庇他们,但是难道母妃身边之人的话,都不可信么!”温庭慎立即站出来:“成王殿下所言不对,贵妃身边的人说的是,看到谢大人与合意姑娘的身影而已,并没有说确实看到他们!“就连糯青姑娘说的也是,看到穿着谢大人与合意姑娘同款衣服的人,靠近贵妃娘娘。是同款衣服,同样背影,并未确定真真实实就是谢大人与合意姑娘,说不定有人冒充他们二人,谋杀贵妃。”东方朔道:“看到衣服,看到身影,难道还不能确定吗?谁不知道温大人与谢大人是忘年交,哪怕我的母妃惨死在他们手下,温大人也要包庇他们!”谢凛声音如切冰断雪:“请问温大人,他们看到的是我与合意姑娘的什么衣服?”温庭慎道:“我审问的时候,便叫画师从旁画出来,并且拿着画作问过糯青姑娘他们,他们都确定,就是这两身衣服。”温庭慎叫人把两幅画作拿出来,一幅画的是谢凛背影,以及他身上所穿衣服,另外一幅则是楚合意的。谢凛与楚合意同时皱眉,很是讶然的模样,异口同声道:“这衣服的确是微臣臣女日常:()将门真千金重生,救侯府满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