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樾突然跪下,鬼仆只效忠于极恶门。不管谁是极恶门门主,它唯一不变的就是维护极恶门的一切。当初她从不动用鬼仆,反而让那群老东西将它将养着。如今……倒是被当成试探自己的工具了!“知道我是谁,还敢跟我作对?”大概是那些老东西知道了颜灼可能会是祸兮,所以派鬼仆来确认。但乖乖一出现,一切都有了解释。她的确是祸兮,但她现在是颜灼的身子。要对付那些老东西……她暂时做不到!“门主,鬼仆只能效忠极恶门,你是极恶门的叛徒,所以必须死!”“鬼仆可以死,可是长老们……谁都不会放过你!”“……”颜灼:你他妈才是叛徒,你全家都是叛徒!高高在上的王,只为你俯首称臣但她现在又觉得不一定了,因为她的记忆有缺陷。偏偏她很自信,不觉得自己会有背叛极恶门的地方!可是她能够套话啊,她倒是想知道,她到底做了什么成了极恶门的叛徒。毕竟从一开始她就不是极恶门的人。她是夜宗的杀手,接了极恶门的单。认识了百里惊鸿,才开始跟极恶门有牵扯的。而极恶门的弯弯绕绕其实很多,她顶多是挂名,其实极恶门的事务她都不怎么管。基本上都是交给长老们,以及赫连两兄弟。她更多的还是做一个张扬肆意的杀手,随心所欲地去做自己的事情。对于极恶门,她甚少管理,可她也不至于混成一个叛徒吧?“你倒是说说,我哪里叛门了?”颜灼挑眉,倒是想知道自己到底哪里惹来的这么个杀身之祸。从祸兮时期就追杀她,到现在她变成了颜灼都是要被追杀,这是什么道理?虽然她还真没打算放过那几个老东西,但是那也是她还在祸兮身体里的时候的想法。她现在没法想,因为她现在这种状态,绝对打不过那几个老东西!“你为了救一个叫迟厌的男人,将极恶门传承百年的云珠偷走,给了一个名不经传的迟厌!”“那可是极恶门的根本,却被你这样糟蹋。”“慕容长老拦你,被你当着众长老的面剁成肉酱!”“门主……论冷血无情,论残忍暴戾,极恶门可没有一个人毒得过你!”鬼仆义愤填膺道,他附身在林樾的身上,让眼珠子都变红了。那是一种看血仇的眼神,看得颜灼都有点心虚了。可是她一脸懵逼好不好?她根本不记得有迟厌这个人。更不记得偷云珠,杀慕容长老的事情!难道这就是她缺失的那部分记忆?她拼命地回忆,只觉得头脑很痛,她听见迟厌这两个字的时候,心尖像是被针扎了一般抽疼……迟厌,迟厌是谁?她为什么要偷云珠救他?是她很重要很重要的人吗?她忍不住抱头,她越是想要去想起,头就越痛,而鬼仆也趁机逃走了。乖乖伏在颜灼的肩头,安抚地去亲亲她的脸颊。想要安抚她,可是颜灼却仿佛沉溺进了死胡同里抱着脑袋蹲下来蜷缩起身子,她闭着眼。仿佛看见一个高大的身影从黑暗中走来,她看不清楚他的脸,但是能够感觉到他身上有种凌冽的寒意。他走向她,然后半跪下来,俯身为她穿上高跟鞋……周围好像有许多人,许多人,都是贵族的模样。他们都用异样的眼神看着他们,仿佛他们这样的动作有多么的大逆不道一般。那人附身在她的耳边缓缓道:“兮儿,如今我是高高在上的王,但只为你一人俯首称臣……”颜灼只觉得头很痛,迟厌到底是谁?到底是谁?为什么他的名字可以引起她那么强烈的反应。“颜姐……颜姐你怎么了?”盛年安跑上天台,刚好看见颜灼蜷缩在地上。不远处有个穿着校服的男生晕倒在那里。颜灼回神,这才有些呆愣地看向盛年安,摇摇头,有些虚弱地站起来。但是此刻脸上都是冷汗,整个人有种说不出的虚脱。而此刻,宫沉也穿着校服步入天台,颜灼恰好看见他,急切地叫道:“宫沉……过来。”“告诉我,迟厌是谁?”她危险,且身边的所有人都会出事宫沉刚刚走上天台,就被颜灼叫住,此刻听她突然提起迟厌。这个名字可是早就被所有人遗忘,是一段不能提起的阴暗经历。那个男人的过去是绝对不能提起的事情。连宫宴这个名字都被所有人禁止提起,何况是比宫宴这个名字更加辛秘的迟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