祸兮什么都没有听,直接问道。她更在乎的是,宫沉私自打了她的人,打她的人就像是她的脸一样。对她来说,就是一种挑衅。“……算……算是吧。”宫沉有点心虚,他知道祸兮护短,正如他若是被欺负了。她也会替他出头一样,现在是他收拾了迟厌,那么现在的情况对他来说就极其不利。“算是?”“宫沉,迟厌是我的人,只有我能打他,只有我能决定他的生死!”“他是一个人,不是牲畜!”“你们瞧不起他不过是因为他出身卑微,那么我来告诉你。”“我也是孤儿,我无父无母,小时候在大山里长大!”“我跟你们这些高高在上的贵族才是格格不入。”“我才卑贱,配不上你们这些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大少爷!”祸兮总算是把自己的心里话说出来了。她照顾迟厌,她帮助迟厌,不过是……他们才是一类人而已!“兮儿……你何必妄自菲薄,我从来不觉得你卑贱。”“你是最好的,在我心中最重要。”宫沉心疼道,他知道祸兮的童年很惨,但是要她亲口说出来,他还是忍不住心疼……顿时突然也理解了迟厌的不容易,他的确因为条件太优越而不把奴隶当人看,可是他愿意去学,学着感同身受。而毫无疑问,祸兮在教他。“我叫祸兮,我出生就克死了父母,被村里的村民扔进大山里喂狼。”“我都能够一步步爬到如今的位置,那么迟厌也可以。”“宫沉,我在教你,出生不能看高低,更要去看一个人的能力毅力实力。”“否则,以后有你吃亏的!”“这是宫宴:我的兮儿没有死,复活了宫宴坐在床上摩挲着那张老旧又因为当初落水而模糊的照片,整个人表情有种前所未有的阴郁。有的过去,肮脏到他不想想起分毫。可是那个最让他魂牵梦萦的少女,却又活在他最肮脏卑贱的年代,成为那时候的他心中唯一的妄念。他的修复能力很强,那天那么重的伤。经过这样一个多周的休养,已经好很多了,只是他精神还有些萎靡不振。“兮儿的尸体安置好了吗?”此时不夜堡四处都挂满了白绫,外面很多人都传宫家这位修罗主已经死了,宫宴任由这传言肆虐。死对他来说是很无所谓的事情,但他还是放心不下祸兮。他好不容易被抢救回来,只是心魔难除,不敢去看祸兮而已。但躺了那么久,他还是忍不住要去见见她。银色的短发微微遮住一丝眉角,男人因为病痛而苍白的容颜,有种羸弱的病态美感。完美到极致的五官,一双狭长的桃花眼凉薄又冷清。气质冷清儒雅,又恢复了矜贵优雅,翩翩贵公子的模样。他起身,拿过床头的银色金属框眼镜,金属框眼镜架在他高挺的鼻梁上。让他整个人有种儒雅风流的韵味,浅色的唇瓣微抿。男人披着一件黑色的丝质睡袍,睡袍微微敞开,露出他完美到极致的身材。每一块肌肉都恰到好处,只是上面都有斑驳着各种各样的伤疤。一点都不像一个儒雅贵公子该有的胸膛。他起身走向偌大卧室里的办公区,坐在办公椅上,低眸看着匍匐在地的黑衣人。一时间也有些恍惚,他曾经……也不过是这些卑微属下的其中之一而已。“已经放入血棺之中。”黑衣人跪在地上,一具尸体而已,他们没有花太大的心思去照顾。比较最近一直是主上病危的消息,总要防着仇家上门,所以对地下十九层的看守特别的松散。但那样偏僻的位置才能去达地下十九层,应该是没人会去偷尸体的。“她……还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