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如颂圈着她的腰,嗓音和润,“你的医档上并未说你来月事。”
贺玥哽了一下,“你怎么还和在东宫一样。”
当初在东宫碧院时贺玥就是以这个理由拒绝和宁如颂行房事,也和这次一样被拆穿。
不过不同的是,东宫时贺玥真的很畏怕他,现如今倒没那么怕了,可也起不了几分喜爱之意。
宁如颂这样的人物,玉叶金柯,天子之尊,就适合远远的敬着、畏着。
如若是做真心以待的爱侣,谁承受得住呢?
他恣睢孤戾的天性注定在这场关系中是掠夺掌控的一方,敲骨吸髓,火海焚炙,寸步都不肯让!
可贺玥长久以来都是被爱的角色,她哪里会付出那样骇然恐怖的爱!
爱啊,听着美好如天赐,可也是会浓烈偏执到令人窒息的。
“我月事是没来,可身子不爽利就是不爽利,就不许你胡来!”贺玥兀自离了他的怀抱。
宁如颂知道贺玥是想到以前的事气着了。
“贺玥,可是怎么办?两年前的宁如颂手段就是那样狠虐,半点都不给现在的我留余地。”宁如颂目光幽远。
贺玥已经掀开垂在暖阁门前的幕帘离开,也不知听没听到。
“去正殿。”
守在门前的慧青忙快步向前搀扶贺玥,“是,娘娘。”
正殿寝房里,贺玥坐在凳子上,眉宇间后怕自生,一阵眩悸向她袭来。
她嗓音低着,“月事,慧青,我的月事已经迟了五天!”
手紧紧的抓着慧青的衣袖,口吻无措,“平安脉三天一次,我应当没怀。”
“皇后娘娘莫急,我再把把脉。”慧青压抑着惊愕的心情安抚贺玥。
“娘娘……”可是越把慧青脸色越白,“还不到一个月,脉相很浅,太医疏忽没有把出也正常。”
贺玥仿佛被钉在原地,霎时间头晕目眩,她强绷着的神经摇摇欲坠!
她身子慢慢变软,靠在慧青的怀里,痴痴惘惘,“瞒不住的,瞒不住的!”
没有任何一丝瞒住的可能,贺玥和慧青都明白这一点。
有了之前假死药的一出,如今太医院的药材通通都要记册,贺玥半分操作的机会都没有。
“慧青,我该如何是好?”贺玥蜷曲着身子试图逃避,嗓音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