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玥当初在骗他,糊弄他!现在还好端端的活着!
他曾经的一番好意都做了笑谈,他还想方设法的想救她,想带她逃离大云朝!
茉儿或者说是兰国太子舒墨,此时分外的气恼,人总是苛责旁人,他仿佛忘记自己也藏着身份从未告知,他实际上才是真正的兰国二皇子,如今的兰国太子,当初的刺杀事件只不过是兰国皇权斗争的内乱。
他想救贺玥也并非纯然的好心,是含着男对女的觊觎掠夺之心,对想胜宁如颂一招的剑走偏锋。
侍卫又拿出一封密信递上,这份密信不同,上面盖了大云朝官员的暗印。
舒墨压下愤怒,将密信拆开,面色渐渐沉重。
“大云朝的官员叫我们暗派几名蛊师过去。”舒墨将密信上的每一个字都看过,“这是要做什么?”
“太子,那我们可要拒绝?”侍卫询问道。
舒墨冷笑着将这封密信收好,“你以为这官员是受了谁的指使?大云朝的帝王御下甚严,他们一个个都恨不得藏着尾巴做人!”
“我们要派,而且要派最好的。”舒墨起身,视线望向东边,似看到了大云朝的皇宫,看到了那对相互折磨的帝后,“我们是附属国,哪有拒绝的道理。”
兰国附属于大云朝,大云朝可以不要兰国,可是兰国不能离了大云朝,它是仰仗着大云朝才可以存活着的。不论舒墨甘不甘心,他不得不承认这个事实。
可是要蛊师究竟要做什么呢?他毫无缘由的立即联想到贺玥,会同她有关吗?
卑劣婉转
下了一场沉闷的夏雨,雨丝顺着风带来燥热。
永定宫的皇后主子近来不喜饮食,吃下总是要吐,肚中无物就干呕,有些时候更是接近痉挛,陛下不管手头上有多要紧的事,都通通搁下万事紧着皇后娘娘来。
御膳房已经不用担忧陛下每日用什么,而是时时刻刻愁苦着想让皇后娘娘用的多些,他们近日日子不大好过,总是挨关公公的批落。
皇后娘娘并非怀孕,她的身子极其难怀孕,她只是犯了过于严重的苦夏。
一但身子弱下来,各种病就会蜂拥而至,原本只是令人食欲不振的苦夏竟也能严重至此,而药物只能细细的温补着,真是磨人心弦。
“玥玥。”宁如颂唤贺玥,半弯着腰,手托着她的脚踝,替她穿着舒服的绣鞋。
他曾经不解,为何那么多人能为所谓情爱卑躬屈膝,极度的荒唐和荒谬,如今倒是挨到他自己。
原来这种好似卑贱的差事也能做的甘之如饴,没有半分的不喜。
“嗯,陛下。”贺玥应他,她没见过宁如颂如此伏小做低的模样。
可见过了,又觉得不过如此,他的本质都不会发生任何改变。
偏执独断的叫人心骇。
她打不精神,伏在宁如颂的怀里,恹恹的垂着眸子,空气闷热的很,她的身子又不能直接用冰鉴,只能将冰鉴放在殿门口,稍稍传来虚无的凉意。